divid="tet_c"羅南的盤算,墨拉聽得直皺眉:“喂,你不是想偷偷殺過去吧?”
“至於麼?”
羅南徑直起身,準備往外走,牌桌前這幾位,本能反應都是動了動,差彆不過就是敏感和矜持而已。
羅南伸手虛按了一下:“你們隨意。對了,搭設的基礎環境,還有這套牌組留在這兒,你們閒著沒事兒,可以玩一玩,要是能找出合適的玩法,就最好了。”
說著,羅南就擺擺手往外走。
一行人基本上被他這隨意隨性的決定,弄得手足無措。文慧蘭趁機起身,脫離牌桌區域,墨拉都忘了拽住她。
山君仍坐在原處,先看桌麵上的光影結構,又皺眉看向墨拉:“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不是真要異想天開,在這地方動手吧?”
“你看像嗎?”
墨拉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伸手撓頭,是那種隔著長沿帽都要把發型搞亂的力度:“步步緊逼的、掌握節奏的,從來都是他羅某人好不好?”
“如果沒跟著來這一趟,我會信你。”山君也不管羅南還沒有真正離開大廳,徑直道,“可現在百峰君、洛元、天照教團……這麼些八杆子打不著的東西湊在一起,我難免就將信將疑了。”
“難道我不將信將疑?湖城是一筆爛賬我知道,可裡麵硬塞這麼多元素,嗬嗬,我是出發前剛知道的你信不信?”
“屁!”
“嘖,膽氣日衰啊老虎!是不是聽到小醜過來,心虛得不敢走夜路了
?”
“小醜算個什麼東西!”山君冷笑,“你們這種賭棍流,老子從來就不帶怕的。”
兩位超凡種在吵架,其餘人等當然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文慧蘭仍然是禮數周到,說是給大家安排房間,帶著洪少校往功能區而去。
看看人家,理由都找得這麼漂亮!
龍七和弗裡斯交換個眼色,引著老藥、趙汐和劉峰明悄悄往外走。可大約是全身披甲的劉峰明,太過惹眼,才幾步路的功夫,就讓人給叫住了。
“你們幾個,跑什麼?當我們是洪水猛獸?”
墨拉的質問還是很有力量的,弗裡斯硬著頭皮回答:“我們去熟悉一下周邊環境,夜裡畸變種可能會衝擊營地……”
“真是責任心滿滿,所以百峰君碾下來的時候,我們就沒必要插手了是嗎?”
你這偷換概念的本事,對著姓羅的使啊……龍七一口槽悶在肚子裡,彆提多難受了。
至於弗裡斯知道多說多錯,隻能陪笑站在那兒,也算是能屈能伸。
還好,墨拉沒有繼續為難他們,敲敲桌麵:“就留我們兩個,這牌局怎麼搞?還有,你們羅神安排的作業,都不當回事兒了?”
作業?
一幫人麵麵相覷。
墨拉更不耐煩:“過來過來過來,什麼都彆說,先來局試試。我倒要看看,這套積木,什麼時候、怎麼個手段會倒下!”
龍七下意識看向落地窗外,遠方的山脈似乎更加躁動了。
倒下的話,百峰君會更
不高興吧。
墨拉顯然不會在乎這個,視線在龍七等人身上轉了一圈兒,停在劉峰明那裡,很嫌棄:“太占空了,先換裝,順便把慧先生叫過來……要什麼房間,姓羅的又不要人陪睡,不如拿點酒水零食什麼的,今晚上誰都彆睡了,大家一起嗨!”
嗨,多半是嗨不起來的,戰戰兢兢是真的。
還有,意外地燒腦。
羅南留下的牌局,說是搭積木,可勁兒往裡麵丟牌就行了。然而問題在於,那位羅神,不愧是人形顯卡,哪怕是最消極的手段,一張張牌丟進去,相應的光影特效一點兒不會少。
丟進去環境牌,就會展現百峰君與入侵的畸變環境、畸變巢穴之間的衝突。
丟進去角色牌,他們這些c級、b級的渣渣,隻要不是特彆倒黴進了超惡劣的死地,基本上都會在“基礎環境”中掙紮一番。
不是隨隨便便的過場動畫,而是按照現實邏輯,模擬演算,給出的合理死法。
龍七沒摸到自己的牌,可趙汐這王八蛋摸到了,然後就賤兮兮地丟進去。
於是龍七就真的看著他自己,撐開了羅南為他打造的外骨骼,在山區裡奪命狂奔,與饑餓的畸變種生死格鬥,也與其他人嘗試著聯合,在畸變巢穴的惡劣環境中掙命……
nnd,代入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看著與自己幾乎是完美對應的角色,在生死邊緣往來橫跳,心跳、血壓直接拉滿好不好!
龍七差點
兒都忘了打牌,但凡是有一點兒空餘時間,都要湊到桌邊,可勁兒地打望——他沒有權限調整“基礎環境”的縮放比例,隻能是夠著頭,臉皮都要貼到光影結構邊緣,儘可能去看相應的細節。
由於當下,龍七的角色牌確實是在絕境之中,在這樣的極限局麵和演算邏輯下,他竟然看到了自己以前做夢都未想過,但看上去又無比精妙實用的突擊、閃避、藏匿手段。
還有那套外骨骼中仍然未曾發掘出來的、可以與格式之火高度匹配的技巧用法。
這也行?
應該可行,應該能做到,應該練練就可以……
龍七看得目不暇接,自家大腦也跟著高速轉動,以至於額頭都抽痛起來。可這點小小的不適,也就是彆人催促他趕緊出牌的時候,才有那麼一絲絲感覺。
剩下的就是全副身心投入其中的緊張刺激,以及“我確實能行”的振奮感!
龍七發誓,這是他身陷地洞事件以來,過得最爽最有希望的時段。在這裡他看到了自己尚未兌現的潛力,當然也看到了一些需要克服的缺陷和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