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這時候,咱們還不認識呢……要到月底才行。”
羅南信口回應,隨即也是一笑:“去年的話,主要還是兩眼一抹黑,加上腦子不好使。現在嘛,腦子也就那樣,但知道的多了,要照顧的多了,總有力不能及的地方,就想多找人來幫忙……要幫忙,交情要有,由頭也要有,最好是特彆光明正大那種。”
說到這兒,羅南往西邊被樓宇遮蔽的天空看了眼:“比如安夏線。”
“羅先生確實想在這條線路上發力?”
“閱音姐,你……嗯,軍方總不會還對這事兒持保留態度吧?”
“軍方也不總是一個聲音的。”何閱音能說這話,已經很坦白了,而且緊跟著又是一句,“何況羅先生您手邊也是千頭萬緒。”
屢次“看人下菜碟兒”且至今沒認真閱讀何閱音發來資料的羅南,多少有些心虛,不過他臉上一點兒不顯:“安夏線這個事兒吧,我記得和你說過,我有個設想,與它有一定的重合,但又不太一樣。”
說話間,羅南沿著馬路繼續往前走,何閱音跟在他身邊,注視著他,等他說下去。
羅南對著前方虛劈了兩下:“形態麼,大概就是解剖東亞平原地帶的十字切?”
何閱音立刻反應過來:“平金線?”
“對的。”羅南絲毫不臉紅地將文慧蘭的“十字切”設想轉到了自己身上,“而且不隻是與安城、與軍方,我想將這個事兒在巔峰會議上提一下。”
“那就不隻是安城、夏城和淮城的事兒了,另外兩個城市,恐怕支持力度不夠,哪怕形成了具體規劃,也必然是要落在安夏線後麵,做一番觀望的。”
何閱音很冷靜,並沒有被“巔峰會議”的名頭衝昏頭,隻就事論事。
隔了半秒,她又道:“而且,巔峰會議對這類話題興趣不大。”
畢竟是裡世界的會議,和這種大基建工程不搭調。
其實放到星聯委也不頂用,當下大城市割據、自掃門前雪的局麵,星聯委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何閱音往前走了幾步,中跟鞋擊打潮濕的地表,聲音都顯得有些滯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