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眾所周知,“黎血咒”是赤輪六魔之一,又是含光七英之中,“咒命大君”黎芒所化。不管前身怎樣,被孽毒汙染之後都是神誌永淪,無論如何也不會與閽君有那種言語和情緒衝突。
於是,這場戰鬥背景就來得很是不諧。
還有,為什麼這場戰鬥的細節會被鐫刻在“夢神孽”……或祂的力量載體上?
當時“夢神孽”是在旁觀?
“夢神孽”旁觀的可多了,其他的戰鬥沒有,偏偏是這個?
還是說蛇語力有不及,隻能看到這一層,後續還有?
蛇語確實沒能深入進去,否則性命難保,以後換了羅南,親自體驗,或許能夠發掘出更多更重要的信息。
若如此,羅南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這種情況和羅南所理解的猜測的“十三區”模式又不相同。憑什麼在那裡隻需要一場夢,一個幻覺就有可能進去,這裡卻是有大君級彆的力量攔路……哪怕隻是幻影殘餘?
唔,或許這也算是一種好事?
非要找一個理由的話,“十三區”那邊複雜的時空和虛實狀態,大概已經是“夢神孽”的力量與這一方時空深度融合之後的產物。在那邊,祂本身的力量已經相當微弱,也可能是被其他的力量混雜分解,很難再看出本來麵目。
在雲端世界這邊,則可能是觸及了更加核心的區域?
也就是說從這裡下去,可能才真的會深入到這一方世界變化的中心?
想法很美好,想要做到絕不容易。
如果你不用那種苛刻的“夢境現實”的特殊狀態去撩撥,倒是非常安全,但想要深入下去,就要有與“夢神孽”力量對抗的覺悟。
不管“十三區”那邊的力量殘餘如何低弱,能夠與這一方時空結合得如此緊密,完全不露痕跡,羅南寧願相信“夢神孽”的力量保留得非常完整。
然而一個更現實的問題橫在眼前
孽毒汙染在哪裡?
這是組構“夢神孽”的兩種根本力量之一,沒道理屬於“幻魘之主”的力量本質過來,孽毒汙染卻被隔絕在遙遠的星空之外。
所以,是被“日輪絕獄”那邊的獨特架構給淨化了?
考慮到“內地球”普遍存在的“灰質”,這倒也能說得過去。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霧氣迷宮”與“夢神孽”就應該結合得非常緊密,然而“百神塚”裡並沒有發現與“夢神孽”有關的力量特質和領域碎片。
遺漏的可能性也不大……
好吧,以防萬一,他會去霧氣迷宮再去檢視一遍。
除了分析實驗本身獲得的信息,羅南還趁著這個契機,從“新·野火”那邊重新搜索、梳理了一下相關記憶,畢竟那也是一個有著幾千年漫長人生經曆的“上載者”,而且還和“含光自治領”那邊某些人、某些勢力走得比較近。
說的就是“破神”組織。
然而檢視的結果並不是特彆理想,含光星係自從“孽劫世”之後就已經逐步退出了中央星區的曆史舞台正中心。諸天神國、還有替代了天淵帝國生態位的“星盟”,對那個曾經強大的星際帝國的種種諱莫如深,想要知道裡麵的事情,就要從大量不靠譜的傳說、紛亂的流言蜚語,甚至是歌詞隱語之中去分辨。
嗯,後者是指多年來斷斷續續為含光星係寫歌、傳唱的蔚素衣女士。
羅南倒是明確了一個基本的時間節點天淵帝國在政治意義上徹底消失,“含光自治領”正式成立,應該是在“孽劫世”第十一個千年末期。
他曾通過“內宇宙模擬器”與“測驗時空”含光主星有關數據之間的差值,代入相關“恒星演化模型”,進行一個評估,得到的結果是要達到“內宇宙模擬器”裡含光主星的實時數據,需要從“二星門戰役”這個時空節點,往後演化大概1266±1000年。
真實的曆史顯然比較苛刻,雖不至於切著下限,但也並沒有再給那個末路帝國留出一千年的時光。
羅南是“孽劫世”第十一個千年伊始切入“測驗時空”的,具體時間是孽劫世10151年,而“含光自治領”成立的時間,則在一個極其特殊的年份“諸神曆”改紀換世的節點。
諸天神國稱上一百個千年為“盟約世”,開啟了未命名的新的一百個千年,習慣性稱為“新世紀”,具體命名要到一百個千年之後。
新世紀元年,天淵帝國法統斷絕。
換算成天淵曆法,是孽劫世10972年。
也就是說從“測驗時空”節點後821年,天淵帝國就消失在了曆史的塵埃裡。
嗯,其實本質意義上的更早。
孽劫世10522年,天淵帝國最後一位主宰級強者,冥寂之主湛冥,在含光星係劃下“冥河”起點,扭曲含光星係與中央星係時空聯係,破滅諸天神國與中央星區的連接規則後,便已隕落。
此後450年時光,天淵帝國差不多是以被人遺忘的屍體形態存在的,直到它成為“諸神曆”改紀換世的“標誌物”之一,才又進入中央星區大多數人的視線。
至於當下,按照中央星係的算法,應該是新世紀1305年。
換言之,天淵帝國已經滅亡1305年了。
這又是諸天神國的曆法,需要換算,普遍意義上,天淵時間單位都要乘以二。而天淵曆法中,“年”這個單位,其實是羅南找的相似對應,深度意涵並不一致,再換算成地球年,則要再乘以16到17的係數。
也就是說,天淵帝國滅亡,在地球這邊看,已經是4500年前的古老年代發生的事;而羅南曾經親身體驗的“測驗時空”,則要在此基礎上,再加上近1400年。
那是接近6000年前的遙遠時代,地球這邊人類文明也不過剛剛萌芽。
對於諸天神明而言,這可能不算什麼;如野火這般的“上載者”,也基本習慣。
但對還沒有脫去土著思維模式的羅南來講,難免茫然。
曆史長河不隻是悠遠漫長,還在人們心間豎起了一堵冰冷的信息高牆。
高牆以無有窮儘的細節為磚石,以複雜扭曲的邏輯為泥料,穿插著人心的鋼筋,抹畫著流言的塗層。
無論身在河中還是岸上,都難以真正看到全貌。
哪怕羅南也算是一位優秀的“曆史研究員”,仍難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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