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死死盯著那太玄門弟子,時刻注意著對方的表情變化。
不出他所料,那名太玄門弟子一聽到鐘玉的這番話,頓時臉色大變,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甚至,現場的有幾個太玄門弟子,也都露出了慌亂的神情,一個個惴惴不安。
即便穩如泰山的趙生,內心也是升出強烈的不安感,但理智卻是讓他強行壓下那股不安與恐慌,整個人依舊穩坐,神色未曾有半點變化:“鐘元帥都是聽何人亂說的?”
“本帥說了,一切都是調查得知。”
“調查?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謂的調查,也不過是空口無憑罷了!”
趙生回應。
“想要證據?好,本帥如你所願!”
鐘玉冷哼一聲。
其麾下王戰立馬取出了那封書信,遞交給了鐘玉。
一把抓住手中的信件,鐘玉朗聲道:“昨夜,蠻寇主帥命使者來信,說我大漠城內出了叛徒,刻意告知了蠻寇大軍關於我太玄金光陣的薄弱位置,不知其意欲何為。而本帥為了調查清楚這裡麵的情況,找出我軍中真正的叛徒,不惜答應了蠻寇主帥的條件,釋放了整整三千名戰俘!”
“付椿山,你且告訴本帥,這信上字跡是不是你所有?!”
啪的一聲。
鐘玉將那信件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衝著那名臉色蒼白的太玄門弟子雷喝一聲。
這一聲喝,驚得那太玄門弟子連連跌退,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
“不……不是我……都是……”
事情到了這一步,付椿山也知道瞞不住了,忙準備將趙生供出來,想要以此來推卸掉一部分的責任,從而減輕懲罰。
否則,一旦鐘玉將此事上報,自己不止要麵臨皇室朝廷的嚴懲,還要麵臨來自宗門的嚴懲,此生再無翻身之地,神朝境內也再無自己容身之所。
可惜,他話還未說出口,趙生卻是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他的臉上:“付椿山,你竟敢通敵叛國,你可對得住朝廷?對得住宗門?對得住大漠城那些千千萬戰死沙場的將士?我太玄門怎麼出了你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懵了!
付椿山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徹底懵了。
他看著暴怒的趙生,滿臉的不可思議。
什麼意思?
明明逼著自己那麼做的是你趙生,如今,東窗事發,你就想將一切責任推卸到我頭上嗎?
一想到這裡,付椿山臉上浮現出一抹狠色,心中也滿是悲涼,有種被趙生給戲耍的感覺。
“趙生!”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
付椿山怒斥,可不等他話說完,一縷劍芒閃過,將他頭顱給瞬間斬飛。
出手之人不是彆人,正是趙生。
營帳內,鐘玉等人全都驚住了,現場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
“太玄門弟子聽著,通敵叛國,這便是下場。往後,誰敢叛國,私通蠻寇,我趙生見一個殺一個!”
趙生冷冷瞥了眼付椿山倒下的屍體,目光注視著那一眾臉色蒼白的太玄門弟子,義正言辭的告誡嗬斥。
上首的鐘玉,看著趙生演戲,不禁暗道此人的確是心狠手辣且虛偽至極,為求自保,不惜殘害同門,還專門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趙上師,那付椿山先前明顯有話要說,本帥還未問話完畢,你卻出手殺他?!”
鐘玉回過神,目光落在趙生的身上,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