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還真是有夠蠢的!”
“赤龍穀大捷之後,居然敢全軍設宴,讓所有大漠城將士喝得酩酊大醉!”
軍營內,幾名太玄門弟子看著東倒西歪的不少大漠城將士,一個個渾身上下散發著濃烈的酒氣,不禁嘲諷連連。
“這不正合我們的心意?”
“這些大漠城將士喝得酩酊大醉,內部正是疏於防範的時候,我等前去營救那蠻嚴也會方便許多!”
領頭的魁梧青年,傳音說道。
“戰師兄,您可知道那蠻嚴如今被關押在什麼地方?”
一名太玄門弟子看著魁梧青年的身影,低聲詢問。
“我探聽到了,那蠻嚴就被關在軍營的地下水牢最深處,同那天魔教的護法楊沿關在同一個地方!”
戰堯出言回應。
話落,帶著這些太玄門弟子直奔地下水牢的入口。
“想不到,地下水牢的入口,守衛也是這般鬆懈?”
看著原本守衛森嚴的地下水牢入口,如今,隻有廖廖數名大漠城將士在鎮守,而且,鎮守之人還皆是喝得酩酊大醉,癱坐在一角呼呼大睡,戰堯等人不由一愕。
“戰師兄,我總感覺有些不對!”
一名生性警惕的太玄門弟子,有些惴惴不安的說著。
“有何不對?”
“地下水牢,乃是大漠城重地,裡麵關押著諸多蠻寇戰俘。
如今,這等守衛鬆懈,總感覺有些蹊蹺!”
“能有何蹊蹺?昨夜赤龍穀大捷,全軍上下喝得酩酊大醉,許是太過興奮,從而放鬆了不少警戒!”
戰堯出言回應。
“可是……”
“行了,彆疑神疑鬼的了。咱們儘快完成趙師兄交代的事情,剩下的就看蠻族那邊得了!”
見這名太玄門弟子還要再勸,戰堯打斷了對方的話,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寬慰。
隨後,他帶著這些太玄門弟子悄無聲息的來到一位醉死過去的守衛身邊,從其身上摘下密鑰,打開了地下水牢的入口,快速潛入了地下水牢之中,直奔水牢最深處。
沒多久,戰堯等人來到了地下水牢最深處,瞧見了被打穿琵琶骨,如死狗般吊掛著的天魔教護法楊沿。
也見到了同樣被打穿琵琶骨,吊掛在另一旁的蠻族大巫師蠻嚴。
麵無血色的楊沿,艱難的抬了抬眼皮,發現了來此的戰堯等太玄門弟子,一番冷漠的打量之後,便重新閉上了雙眼。
至於蠻嚴則是深深的看了眼戰堯等人,隻因他發現對方竟是打開了牢門,徑直朝著自己走來。
“您就是蠻族大巫師蠻嚴對吧?”
戰堯蹲下身,打量著氣息羸弱的蠻嚴。
“你們是……太玄門弟子?來此做甚?”
蠻嚴麵色蒼白,語氣帶著極致的冷漠與不善。
“前輩彆誤會,我等並無惡意,來此是受人所托,救您脫身的!”
戰堯見蠻嚴對自己等人極為冷漠且充滿戒備,忙開口解釋。
“哼!你覺得本巫師會相信你們的話?你們太玄門身為太玄神朝的頂尖宗派之一,素來忠於皇室,又豈會好心的前來解救本巫師這個外敵之人?”
對於戰堯的解釋,蠻嚴並未輕信,而是冷哼嘲笑。
可下一瞬,他卻是愣住了。
戰堯竟拿出了鑰匙,替他解開了身上的枷鎖,並褪去了洞穿自己琵琶骨的兩根鐵鉤。
直到這一刻,蠻嚴才知道,戰堯所言並不是假的。
“你們真是來救本巫師的?”
“前輩,此地不宜多言,咱們還是先將您安全的護送離開再說。”
戰堯催促。
幾名太玄門弟子快速上前,將重傷的蠻嚴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