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沈家小公子沈淵,沈淵說出毆打蕭景培的緣由,是想擺脫責任,不想受罰。
可李純覺得,即便是蕭景培有錯在先,也不至於將人打成這樣,更何況蕭景培還是皇子。
侯府嫡次子程武也一臉害怕的看了一眼蕭景辰開口,“辰王殿下,我們真不是有意的,殿下可否網開一麵……”
幾人平時橫行霸道慣了,但在蕭景辰麵前卻乖的跟個鵪鶉似的。
因為他們知道蕭景辰不會像其他人那般權衡利弊,忌憚他們身後的勢力。
蕭景辰也確如他們想的那般,冷冷審視著幾人,既然遇到了,他肯定不能當什麼都不知道放過他們。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你們自己心裡清楚,而且,據本王所知,類似於今日之事兒,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三人聞言臉色一白,眼裡有懊惱之色,卻無悔意,見蕭景辰不打算放過他們,咬了咬牙,直接認錯,也好從輕處置。
“我們知錯,請殿下責罰!”
蕭景辰見幾人上道,這才點頭開口。
“自己去順天府領罰。”
“謝辰王殿下!”
三人苦著臉謝恩退下,又派手下跟家裡知會一聲,這才結伴去順天府挨板子,蹲大獄。
等那三人離開後,蕭景培才搖搖晃晃的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
他的衣衫皺褶沾了積雪,頭上的束發也被扯亂,還有幾縷淩亂的搭在臉上,模樣看著既狼狽又可憐,跟天潢貴胄完全不沾邊。
任誰能想到一個皇子竟會被欺負成這樣。
正當李純還在感慨時,蕭景培已經走到蕭景辰跟前道謝。
“多謝五弟為我解圍出氣。”
“三皇兄早點回去休息。”
蕭景辰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帶著李純離開,留下欲言又止的蕭景培孤零零的立在原地。
走出一段距離後,李純才問出心裡的疑問,“培王殿下一直被欺負嗎?”
“他在宮裡的處境尷尬,又沒依靠,誰都敢去踩上幾腳。”
“那他恨嗎?”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文不成,武不就,以他之力,根本改變不了他的現狀。”
李純又問,“殿下查過他嗎?”
蕭景辰看了李純一眼,“你懷疑他?”
李純頓了頓,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是覺得像他這種身處逆境的人,心裡應該有極深的怨氣,不甘心一直被人欺負,或許會做出反擊。”
蕭景辰笑了笑,見李純願意問出來,也願意為她解惑。
“純兒說得沒錯,培王的確不甘心一直被人欺負,一心想往上爬,也曾多次設法拉攏朝臣,可那些朝臣又不是傻的,怎會擁護一個無權無勢又不受父皇待見的皇子。”
“培王見實在沒人搭理他,便找到本王,想在本王這裡謀一份文書的差事兒,他表麵說是為了維持培王府的開支,但真實目的應是為了本王手裡的兵權。”
“可他不知父皇已經後悔讓本王將兵權捏在手裡,怎會再讓其他皇子沾染?甚至還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