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思嘖嘖了幾聲,突然坐直身子,“是不是還沒人通知玉妃莊家人被關進天牢的事兒?”
如果沒人,他不介意當這個傳信的人。
蕭景南看出他的意圖,打消他的念頭,“莊青已經進宮了。”
至於莊青能不能見到玉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蕭景思一聽有人去了,又將脊背靠回椅子,姿勢也比平時慵懶了幾分。
因為他在外人麵前要維持儒雅的形象,隻有在自己人麵前才偶爾露出幾分隨性。
蕭景南也不想過於拘著他,也就由他去了,反正屋裡又沒外人在。
“對了,培王是怎麼回事兒?沈家給他遞了請帖嗎?”
提起蕭景培,沈家主就有些頭疼,今日不止搭進去一個沈淵,還把侯府的嫡次子和閣老的孫子也拖下水。
“培王是自己來的,管家不好趕他走,就將人放進來了,哪曾想,那三個沒正形的會去毆打培王,還被辰王給撞上了,估計這會兒已經行完刑在牢裡蹲著!”
蕭景思嘟囔了一聲,“他們也聽辰王的話,讓他們去順天府,他們還真去了!”
蕭景南聞言沉了沉眸,這三人在上京是出了名的紈絝,平日隻會吃喝玩樂四處生事兒,從沒個正形,即便打他一頓,都能翻牆出去玩。
他之前還訓導過沈淵,而沈淵隻是表麵答應要改,實則還是該乾嘛乾嘛,根本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但他們卻這麼聽蕭景辰的話,讓蕭景南心裡感到一絲不悅。
其實不止蕭景南,侯府和閣老那邊,也同樣不明白,為何他們會聽蕭景辰的話。
而這一切,還要從蕭景辰凱旋而歸那年說起。
沈淵三人屬於在蜜罐中長大,從沒吃過苦更沒受過罪,每天渾渾噩噩的在上京混著。
直到親眼見到身穿黑色戰甲的蕭景辰,帶著浴血奮戰多年的將領,走在上京街道,得到了全程百姓的歡呼,他們心裡才有所震撼和觸動。
也是從那時起,他們就將蕭景辰當成心裡的英雄,既崇拜他又懼怕他,這才將他的話當聖旨一樣執行,讓他們乾嘛就乾嘛。
沈家主見蕭景南的麵色不太對勁,將話題轉移,又聊起了其他事。
……
宮裡。
從那日被蕭景辰下了麵子,玉妃就一直稱病沒踏出過宮門半步。
但後來,她卻是真的病了,一直躺在床上,動都懶得動一下,也就不知道外人發生的事兒。
這不,外麵天剛黑,她就用了晚膳喝了藥睡了過去。
莊青來殿外敲門時,殿裡的宮人根本不搭理她。
之前就是因為她的原因,才讓殿裡伺候的宮人都遭了殃,讓景華殿來了一次大換血,為了他們的小命和前途,哪個宮人敢放她進來?
全都裝聾作啞跟沒聽到一樣,任憑莊青在外麵叫喊。
莊青在外麵叫得嗓子都啞了,都沒人來開門,她不知道這是玉妃的意思還是宮人在跟她唱反調。
搓了搓被凍得發紅的手指,踹了一腳殿門,眼看就要到宮裡落鎖的時間,而她連玉妃的麵都沒見到,隻好先離開,明日再來。
一直躲在門裡麵的宮人,見外麵沒聲音,這才小聲嘀咕,“走了嗎?”
“應該走了吧?要不要開門看看。”
“算了,不看!萬一她沒在,在旁邊躲著,那就遭了……”
“說的也是!外麵又飄雪了,咱們還是去屋內暖和暖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