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後,李純幾人各自去了所在的席位落座。
李純如今的身份,不僅僅是尚書府之女,更是蕭景辰的未婚妻,給她準備的席位也略靠前。
準備的佳肴美酒也是長公主府獨有的果酒。
果酒酒香濃鬱,李純一邊聽其他貴婦說話,一邊品果酒,最後不小心貪嘴多喝了幾杯,喝得雙頰泛紅。
園內本就有些悶酒,如今又酒氣上湧,李純感覺體內燥熱得有些難受,就去了園子外麵醒酒。
李純不知道,她前腳剛出去,鄭月兒也跟著悄聲離席。
……
李純剛出園子,就有一股冷風吹在臉上,讓她覺得舒服不少,腦袋也不似剛才昏昏沉沉。
主仆三人延著園子外圍,來到一處波光粼粼的湖邊,身後就傳來一道呼喊聲。
“李姑娘,李姑娘……”
李純轉頭看去,是鄭月兒。
她和鄭月兒沒有任何交情,更不算不上相識,她來找自己做什麼?
李純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鄭月兒,等到走近時,朝她微微點頭,“鄭姑娘,不知鄭姑娘找我有何事兒?”
鄭月兒絞著帕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跟李姑娘單獨談一談?不知李姑娘方不方便?”
李純思索了片刻,她不認為鄭月兒能對她做什麼。假如她真的包藏禍心,想要傷害自己,身上也帶著藥,足以自保。
朝青夏、柳絮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們先退到一旁。
等青夏,柳絮,還有鄭月兒的婢女桃木走遠,李純才看著她開口。
“鄭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嗎?”
李純話音一落,鄭月兒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祈求。
“求李姑娘給月兒一條活路,讓我進府伺候辰王殿下吧!”
“你先起來說話!”李純皺眉,伸手去扶她。
鄭月兒順勢起身,又抓著李純的手哭著說道,“李姑娘剛才也應該聽說了我的事兒,那些夫人們都看不上我的出身,甚至還當麵一套,背麵一套,有義母在時,對我讚不絕口,義母一走,就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連話都不會跟我說一句。”
“我也是沒法了,才來求李姑娘,希望李姑娘能看到我父親曾在戰場幫過殿下的份上,給我一條活路……父親之前就跟殿下說過讓我入府的事兒,可殿下顧慮李姑娘,就沒答應……隻要李姑娘答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李純擰眉看著她,這是上趕著想當蕭景辰的妾室。
她想將手從鄭月兒手裡抽出來,但鄭月兒卻死死拽著她的手不放,李純的麵色一下冷了下來。
“究竟是鄭姑娘眼光高看不上,還是有彆的原因,鄭姑娘心裡比誰都清楚,還請李姑娘鬆手!”
鄭月兒聞言,眸底閃過一抹恨意,臉上也全是瘋狂之色。
“我隻是想過得更好而已,這有錯嗎?李姑娘之前的處境不比我強多少,應該能理解我的處境才對,可你為何如此心狠,一點活路都不願意給……”
李純感覺鄭月兒瘋了,不想跟她廢話,但手又被她拽著,隻好用力掙脫,“放手……”
可下一刻,就聽到‘撲通’一聲,是鄭月兒掉湖裡了。
不遠處也傳來一道道驚呼聲。
“天啦!李純怎麼將人甩進湖裡了……”
“快來人啊!有人掉湖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