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離上京有很長一段距離,即使快馬加鞭都需至少半日才能到達,更彆說他們坐的是馬車。
李純和青夏、柳絮坐前麵一輛,子安子全坐後麵一輛。
李純很久沒起得如此早,一上馬車就感覺困意連連,跟兩人說了一聲,等到地方了再叫她起來,便躺在塌上呼呼大睡。
那入睡的速度看得兩人直咂舌,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從蕭景崇回京後,她就因為心裡記掛會如何處置蕭景南,一直睡得不安穩,如今塵埃落定,她終於能踏踏實實的睡覺了。
正當青夏打著嗬欠,也有幾分睡意時,馬車忽然停了。
柳絮下車去看了一下情況,原來是蕭景培的馬車壞在半道,想與她們同行。
剛好李純突然醒了,起來喝水,就跟她知會了一聲。
“姑娘,培王殿下的馬車壞了,想跟我們同行。”
李純聽到蕭景培的名字,掩唇打了一個嗬欠,迷迷糊糊的問道,“他怎麼也出城了?他想同行,讓他坐後麵那輛馬車不就行了。”
李純回答完,又繼續躺下睡了過去。
蕭景培還以為能見李純一麵,得知她醒了又睡了,有些失笑,她是有多累,才會睡得如此香甜。
蕭景培和子安子全已經算是老熟人,坐在一起也有話說。
當他得知李純一行人的目地是去寺廟為藥王穀枉死的人點燈,微握了一下拳頭,麵上卻又露出震驚的表情。
“藥王穀,你們是藥王穀的人,難怪李姑娘的醫術如此高明,原來是出自藥王穀……”
“當初聽聞藥王穀被滅,我還覺得惋惜,也以為藥王穀一脈就此斷了,沒想到你們竟是幸存者。”
子全道,“當初沒有告知培王殿下我們的身份,也是因為仇人還沒找到,如今仇人已經得到他該有的懲罰,我們也不用再顧慮了。”
蕭景培見兩人臉上露出輕鬆的笑意,看來他們是確信蕭景南是凶手無疑了。
“那你們今日有什麼打算?要重建藥王穀嗎?”
子全搖頭,“暫時不回去,師姑打算開一間藥廬。”
“藥廬?”
蕭景培隻思索片刻,就明白了李純的想法。
藥王穀如今隻剩他們三人,且隻有李純一個大夫,光靠他們是撐不起藥王穀的,收一些徒弟,有了足夠的人手,倒還有可能壯大藥王穀,隻是這個過程會很難,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到時需要我幫忙,就來培王府知會一聲,我定義不容辭。”
“多謝培王殿下!”
“……”
蕭景培探聽到了想知道的信息,就和子安子全閒聊,拉近關係,因為他們是李純除了家人以外最重要的人。
時間一晃,到了中午,車夫找了一處離河較近的空曠地帶停車。
李純迷迷糊糊睡了一路,被青夏叫醒時,腦子都還有點混沌,在車裡待坐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清醒,下馬車呼吸新鮮空氣。
河邊。
蕭景培和子全幾人已經燃起了一個火堆,彆看蕭景培是皇子,但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