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權是知道李純的脾氣,聽了她的回答一點也不意外。
如果不是楊將軍和太後找到他,他連提都不會提,讓自己女兒去勸未來夫君接受妾室,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反正他已經應了太後的要求跟純兒提了這事兒,純兒也說不會乾預辰王的選擇,至於辰王會如何抉擇,那就是辰王的事兒了。
說了這事兒,李權又提起李喬幾人的婚事兒。
原來是辰王府那邊送來幾份未婚將領的名單,那些將領都是蕭景辰麾下的武將,人品樣貌都尚佳。
李權找媒婆去探知了那幾家的底細,家裡人口複雜,婆母不好相處的沒要,隻選了幾個家中人口簡單,好相與的人家。
他以前沒有儘過父親的責任,忽視了幾個庶出女兒,現在要嫁人,不得好好選一選,讓她們後半輩子能順遂平安。
說起來,辰王能將此事兒放在心上,也是因為看在李純的麵子上,這才特意跟她說了一聲。
李純問,“父親有沒有問過喬兒她們的意思,她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這畢竟是要和她們過一輩子的人,還是要問她們的意見,看她們是否願意。”
雖說她們的婚事兒有蕭景辰作保,不用擔心武將的人品,但畢竟是將沒有感情的人撮合在一起,如果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嫁了,豈不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她希望李喬幾人能挑一個自己如意的,能幸福美滿。
李權明白李純的意思,“她們看過畫像了,都覺得尚可。”
李權想到李純也要嫁人,眼裡流露出不舍。
“禮部和尚書府已經走了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定於明年二月初二。”
“為父本想多留你幾年,又怕耽誤你,能遇到辰王殿下也算你的福氣,後麵無事兒就不要出門了,安心在家縫製嫁衣,等著出嫁。”
李純捏了捏手指,她也想多在家待幾年,但蕭景辰那廝等不了,催著定了婚期。
明年二月,還有一年時間準備也還能接受。
見李權情緒低落,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安慰道,“就算女兒嫁了人,也能時常回來,父親彆擔心。”
“至於縫製嫁衣……為何不去外麵買成品,非要自己縫製?”
李權愣了愣,女子縫製嫁衣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其他家的女子也都是這樣做的,當然也有例外,比如,不會女紅的。
青夏見李純一臉難色,輕笑了一聲,替她解釋,“老爺有所不知,咱們姑娘不會做衣服。”
李權有些疑惑,“可純兒藥房裡麵明明有針線?”
李純一臉尷尬的解釋,“那是用來縫合傷口的針線,不是縫衣服的。”
李權,“……”
他差點忘了自己這個女兒不是普通人。
可縫衣服不應該比縫合傷口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