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辰從李純眼裡看到了一抹亮光,她希望自己能理解她,可他到底是個男人。
試問有哪個男子能同意讓自己的妻子和彆的男人有接觸,甚至還將其他男人看光了。
他都恨不得將人藏起來,不願她如此辛苦的去給人看病,更彆說讓她給其他男人看診。
蕭景辰的沉默,讓李純知道了他的答案,心裡的熱枕也忽然退卻。
是她忘了蕭景辰是古人,思想也處於封建社會,再加上他有些大男子主義,肯定不願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有肢體接觸。
可一旦聽了他的,就要放棄多年所學,居於後院,當一個什麼都不做的廢人,這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李純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蕭景辰察覺到李純的失落,緊了緊圈在她身上的手。
“純兒好好考慮考慮。”
李純默默點頭,隨即靠在他的胸口。
兩人誰都沒說話,屋內也變得安靜,隻餘明明滅滅的燭火在微閃著,直至熄滅。
依偎在蕭景辰懷裡的李純也不知何時睡著了。
蕭景辰低頭吻了吻李純的額頭,他希望李純一覺醒來就能想通。
怕她睡得不舒服,將人抱起放在床上,又合衣躺在她的身側,到了天快亮時又悄聲離開。
李純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蕭景辰是何時將她放在床上離開的,反正等她睡醒時,外麵天已大亮。
抬手伸了一個懶腰,又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才翻身下床洗漱吃飯,用了飯後又去藥房鼓搗藥材、看書。
至於蕭景辰讓她考慮的事兒,她現在不想去想,打算等過幾日再說。
二月底,又到了該給舒星河準備藥的日子,李純接連三四天都是天沒亮就出門,天黑了才回家。
又一下午,李純和子安子全正在後院藥房製藥,前院忽然傳來擾人的嘈雜聲。
李純讓子全去看了看情況,才知道是一個中年漢子被牛拱破了肚子,而他被拱的位置又是小腹下方,隻差一點就傷到了命根子。
鐘老大夫本不想麻煩李純,給中年漢子包紮,但等他清理乾淨傷口,才知道傷勢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甚至還需要做手術才能救他的命。
可醫館會手術的人隻有李純,隻有請她出麵。
柳絮是想替李純回絕的,但醫館就那麼點大,想不讓她聽到鐘老大夫的叫聲都不行,
而李純一聽有病人要做手術,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去了前院,也見到了躺在木板上的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的年歲看著不大,身上穿的還是打了補丁的粗布麻衫,他麵色慘白,腹部有個血淋淋的傷口,細看似乎都能看到腸子。
在他身側還半趴著一老一少的女眷,從她們對中年漢子稱呼,才知道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的娘子。
中年漢子是家中頂梁柱,也全靠他養家,如果他有個什麼好歹,兩個女眷如何生活。
李純無法坐視不理,立馬讓人將他抬進隔間,去準備手術需要用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