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李純一直呈防備之態,時刻警惕著蕭景培。
蕭景培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全程沒有多餘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就好像真的隻是想和她吃頓飯而已。
其實這也是蕭景培的目的,他知道李純對他有很重的防備心,說什麼都沒用,還不如什麼都不做,慢慢緩和關係,等關係緩和了,後麵的事兒也就順其自然了。
如今隻需以朋友身份和她相處,不讓她覺得反感就行。
李純心係醫書,吃得食不知味,最後實在吃不下去了,這才放下筷子。
“現在可以了嗎?”
蕭景培見她實在沒有食欲,也放下筷子,再將盒子遞給李純。
李純接過,立馬將盒裡的醫書拿出來翻開,當她看到書中那些屬於師傅的字跡時,眼中頓時蓄滿激動的淚水。
當初藥王穀的變故來得突然,最後又被一把火燒得精光什麼都沒留下,如今忽然得到師傅留下來的醫書,她心裡如何不激動,對蕭景培也多了一絲感激,朝他道了句謝,“多謝培王殿下!”
蕭景培擺了擺手,“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字,如果以後再遇到此類書籍,我再尋來給你。”
李純沒法拒絕,又不想欠蕭景培人情,打算等宴會結束回府後就選幾瓶療傷聖藥送到他府上去,這也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那就多謝培王殿下了。”
幾句話下來,兩人的關係總算沒有剛才那麼尷尬。
蕭景培眼中的笑意也深了幾分,目的既已達到,其他戲也可以開場了。
“你的婢女應該等急了,我送你出去。”
李純點頭,和蕭景培一前一後的朝門口走去。
待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屋外還在交手的兩人瞬間停手。
“姑娘,您沒事兒吧?”
青夏帶著哭腔奔到李純跟前,仔細打量著她,見她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
“您沒事兒就好,剛才真的擔心死奴婢了。”
“培王殿下隻是想請我吃頓飯,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
李純拍了拍青夏的手,既是在給她解釋,也是在給柳絮和吳麽麽解釋。
“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出發去徐府了,再耽擱下去,宴會都結束了。”
李純朝蕭景培福了福身,轉身下樓離開。
可她剛走到門,就看到辰王府的馬車從茶樓跟前經過,駕車的人也正是蒼月。
蒼月在蕭景辰就在,所以蕭景辰也在車裡。
李純麵上閃過一抹喜意,提著裙擺追出去時,但馬車此刻早已走遠。
李純以為今日見不到蕭景辰,不曾想,馬車竟在街道儘頭的首飾店門口停下。
在首飾店門口停下?難道他要買首飾?
李純帶著一絲好奇,朝前方走去,卻看到一個樣貌傾城的女子從車內下來,蕭景辰緊隨其後。
李純怔了怔,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蕭景辰身邊除了有自己以外的第一個女子。
她能和蕭景辰同乘一輛馬車,定不是普通人。
不知那女子跟蕭景辰說了什麼令他高興的事兒,隻見他嘴角上揚,又與那女子並排進了首飾店。
兩人相處的畫麵讓李純心裡有些不舒服。
“柳絮,你知道殿下身邊的那個女子是誰嗎?”
“是東幽公主夏語秋。”
“東幽公主····”李純呢喃了一句,所以,蕭景辰和她同行,是因為她是東幽公主。
既如此,此時上前打擾可能不太適合。
“去徐府。”
“姑娘不去要見王爺嗎?怎麼不去了。”
青夏有些不解,但還是跟在李純身後回了馬車。
柳絮和吳麽麽也沒有多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