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了,也不知道蕭景辰是何時離開的。
等她睡醒時,青夏一臉喜意的站在旁邊。
“姑娘,我們可以出去了!”
李純怔愣了半瞬,半天沒反應過來。
可以出去了?
本以為還要過幾日才能有結果,今日就告訴她能出去,也就是說案子已經查清了。
聞此喜訊,李純忍不住落淚。
她終於不用在擔驚受怕,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天牢大門就是一道分界線,門內陰森寒冷,門外豔陽高照,溫暖如春。
短短一條路,就讓李純經曆了冬日再跨到夏日。
直到陽光灑滿全身,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終於多了一抹輕鬆。
直到李權眼眶微紅的走上前,李純也紅了眼。
從李權的狀態不難看出他這段時日有多擔心。
“父親!”
李純這一聲父親叫的真心實切,不再有任何芥蒂。
李權抹了一把淚,示意青夏將李純扶上馬車。
車內,有熱水,有換洗的衣物,還有熱騰騰的吃食,足以看出李權的用心和對李純的在乎。
青夏手腳麻利的替李純簡直梳洗了一下,再換上乾淨的衣物,總算讓她沒有剛獄時那麼狼狽。
在馬車經過繁華的街道時,車外百姓還在議論她的事兒。
原來今日出了告示,還了她清白,隻說這是一場誤會。
但百姓都不信,都在猜測是端木雅在故意陷害,不然怎會一大早就啟程回北荒,這分明是做賊心虛。
李純也是這時知道了端木雅回北荒的消息。
本想找個機會問問她,為何要針對自己,可她既然已經離開,也隻能將這個疑問壓在心裡。
李純接過青夏遞過來的湯碗,“對了,柳絮呢?有沒有說她什麼時候出來?”
青夏搖頭,“奴婢問了獄卒,他們都說不知道。”
李純緊緊抿著唇,心裡有些不安,按理說柳絮應該和她一起離開才對,可為何連獄卒都不知道。
難道這裡麵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姑娘彆想了,實在不行,等辰王殿下來了,姑娘再問問情況。”
李純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
培王府。
蕭景培麵色陰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手下,讓他去拖延時間,結果他連龔旭拿到證詞都不知道,真是無用!
“是屬下無能!主子息怒!”
蕭景培壓了壓心裡的火氣,事已至此,就算殺了他也無用。
“我讓你安排的人安排得如何了?”
“已經成功混進尚書府了,隻要時機一到,就能去李姑娘的院子伺候。”
蕭景培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柳絮一死,李純身邊就缺了一個會武功的婢女來保護她。
而他則趁機安排一個會點拳腳的婢女進去,隻要她接受了那個婢女,便可知道她的生活,她的喜好,她的一切。
“備車!去尚書府。”
“是!”
蕭景培自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蕭景辰對李純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下人都做了詳細的調查。
就算他的人能進尚書府也到不了李純身邊。
李純對此毫不知情,一回府邸就從藥房拿了各種傷藥備著,好讓柳絮回來就能直接用。
路生在暗處紅了眼眶,因為他已經知道柳絮已經不在了,但他不敢告訴李純,怕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