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這天早朝,陳景恪晃晃悠悠的來到宮門口,就見邱廣安愁眉苦臉的走過來。
心下頓時就知道,這人指定又有什麼事情來找自己幫忙了。
“我說邱尚書,下次有事情找我,能不能彆總是同一副表情?”
邱廣安摸了摸自己的臉,無辜的道:“有嗎?”
然後他再次苦著臉,說道:“哎,這次是真……丟人呐。”
陳景恪並不上當,戲謔的道:“呦,怎麼了?你在外麵養小的,給嫂夫人發現鬨起來了?”
所以……
“我已經拒絕過你一次了,必然不好再拒絕第二次,伱的奸計就得逞了。”
不用我們的人?嗬,那你能用誰?
老兩口對這個兒子是多疼愛可想而知。
“很好,咱很欣賞你們的勇氣。”
“一旦我們成功,司法官也必然會向他們發起挑戰,爭奪大理寺的所有權。”
很可能會影響到後續婚配。
但今天顯得格外的冷清。
看著自信的陳景恪,徐達心中敬佩不已。
我們不反對,但也不支持。
階梯性收稅成功施行。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提拔一批計官進入中樞。”
路上徐達晃悠到陳景恪身邊,說道:“可是有什麼難處?”
陳景恪點點頭,將奏疏還給他:“記住今天你說的話。”
他是敢於打爛一切,重新來過的人啊。
換一批人進去不還是我們的人嗎。
“打贏這一仗,遠的不敢說,大明的國祚少說也能趕上大漢。”
一條條記的非常清楚。
朱元璋臉上得意的表情一僵,氣道:“混賬東西,就知道告狀,信不信咱現在就揍你一頓。”
被改變的又何止是大明,還包括他們這些勳貴。
朱元璋驚奇的道:“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沒想到邱廣安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但這些小毛病恰恰最能毀人聲譽。
一想到這個現實,群臣心中都無比的沉重。
陳景恪點點頭,說道:“是啊,值得你拿親兒子當鋪墊,事情肯定小不了。”
“到時候文官就會疲於應付,無法齊心協力抵製新政。”
“隻是中樞各衙門一直被文官霸占,大家沒有晉升的門路。”
邱廣安就將事情講了一遍。
殺光了再換一批聽話的人過來。
“經過數年發展,計官群體可是出了不少人才。”
“他想換一批自己人上來,詢問我的意見。”
就在這時,邱廣安站了出來,彈劾戶部官員陽奉陰違抵製新政,並且還拿出了實質性的證據。
邱廣安顯然早有準備,說道:“我仔細觀察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想參與進來。”
在華夏,一個人聲譽敗壞,也就意味著仕途的結束。
邱廣安氣道:“我沒和你開玩笑,我那不成器的幼子讓人給退婚了。”
“黨爭一旦開啟,很多事情就由不得我們了。”
行行行,你厲害行了吧。
文官群體都知道,邱廣安這是被架空,找陳景恪求助去了。
陳景恪心頭一震,表情凝重的道:“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陳景恪沒有再說這件事情,轉而問道:
“你們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最後還不是被陛下輕而易舉給消弭了。”
“讓我來猜一猜,如果我拒絕了此事,你就順勢提出一個新條件。”
畢竟當前大明國政,實際上還是把持在勳貴手裡的。
彆說階梯性收稅的實施方案,就連正常工作都難以進行了。
當然,也有聯姻的意思,女方家累世為官,正統的儒家官僚。
陳景恪縮了縮脖子,說道:“您老人家彆動不動就死啊死的,怪嚇人的。”
陳景恪冷笑一聲:“不知死活。”
不過他卻沒有反駁,因為已經用不著了。
不管是江浙派還是淮西勳貴,統統殺的他們膽寒。
不管不問,皇帝總不能因為這事兒就殺人吧?
好好好,看來咱幾年沒殺人,都不把咱放在眼裡了。
平日裡最喜歡上奏疏的文官集團,集體緘默了。
其中就包括戶部侍郎。
破局的方法也不是沒有,就是和勳貴聯姻。
邱廣安歎道:“你都知道的事情,我又豈會拿自己兒子開玩笑?”
陳景恪:“……”
陳景恪驚訝的道:“啥?我說邱尚書,這事關你兒子的聲譽,可不能隨便開玩笑。”
回想八年前,誰能想道大明會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現在這種局麵,徹底堅定了他的決心。
尤其是再想和儒家官僚結親,幾乎成了不可能。
陳景恪默然。
於是,眾人齊聲道:“臣等絕無此心,請陛下明查。”
除了五軍都督府之外,中樞衙門儘皆掌握在文官手裡。
聽這些文臣一個又一個的彈劾,朱元璋寒聲道:
“方才讓你們上奏,一個個都不說話,現在卻一個比一個話多。”
“我看就該將這群人全都貶出京城,讓他們去苦寒之地多曆練幾年。”
儘管心中有些擔憂,可他們也不認為陳景恪能有什麼辦法。
哪一次不是朝堂被清空一半,乃至更多。
至於因此帶來的朝局動蕩,他根本就不在乎。
涉及到了戶部三分之一的官吏,且全部都是重要崗位成員。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求情。
趁著早朝還沒有開始,陳景恪先去了乾清宮找到朱元璋,將邱廣安的事情說了一下。
總不能為了這件事情,就將彆的政務都放下吧?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陳景恪精神一振,說道:“如此便好,我會讓錦衣衛和預備役係統,大力宣傳此事。”
朱元璋嗤笑道:“嗬……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邱廣安終於拋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儒家官員自然不會支持我,可彆忘了計官。”
徐達眉頭一挑,有些敬佩的道:“這位邱尚書,也是個有擔當之人,難怪你對他另眼相看。”
邱廣安深吸口氣,說道:“怕,誰又能不怕死呢。”
陳景恪斜睨了他一眼,說道:“老邱啊,不錯,都學會用兵法了。”
他四十多歲時聊發少年狂,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他那年過四十的正妻再次產下一個兒子。
本來他還以為邱廣安言過其實,現在才知道,事情比他說的還要嚴重。
要說大的問題,那一項都沒有,全是無關緊要的小毛病。
因為邱廣安支持階梯性征收田稅,被逐出儒家係統。
胡惟庸案,趙瑁案,哪一次不是殺的血流成河。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文官集團,好像突然複活了一般,好幾個人站出來彈劾邱廣安。
陳景恪看著他,說道:“你應該知道,當年陛下是怎麼處置此事的。前車之鑒,你就一點都不怕?”
他說的是兩漢加起來。
邱廣安附和道:“是啊是啊,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延誤國家大事,這種人怎麼能留在中樞衙門。”
結果還是沒人理會。
當然,文官並不是鐵板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