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0,我給她去下麵買了一份蒸餃,接著便告訴她:張先找我有事,我得離開一會,她還吵著不讓我去,我哪能那麼聽她的,撂下一句“馬上回來”就離開了。
路上,我不斷的一遍遍看手機,心裡有心事,我想:肖小漫馬上應該要給我打電話了,我該怎麼麵對她,怎麼告訴她這件事?
至於我爸媽那邊,倒是好說,他們就當我這個兒子不成器就行了。
當我在久違的護城河邊逛了足足0分鐘,張先這孫子竟然還沒聯係我,我有些忍不住了,索性給他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他居然罵我:他睡得正香,吵到了他,我問昨天晚上乾嘛去了,他說在酒吧玩的昏天黑地,我懶得管那麼多,直入主題,於是他終於和我約定了吃飯地點,這孫子不靠譜的時候也太不靠譜了,我能想象,如果我不給他打這個電話,他都把這事給忘了!
他開著那台寶馬三係來接我,小片刻我們碰了麵,去了城裡一家地鍋雞吃飯。
飯桌上,我拿過他的煙盒抽了一支煙,點著火問:“你孫子怎麼沒離開汝南?”
他也拿了我一支煙點著,好像是尋找平衡似的,這才對我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我有點鬱悶他為什麼這麼篤定,因為我一開始就覺得不會再回來,哪怕是到了南陽,沈晴雪去找我後,我也堅決不會回來的,可這孫子一副拿定了我的樣子,真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問:“為什麼這麼篤定?”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事了,這是一些資料,你自己看看吧。”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疊A紙給我。
我看了看,發現上麵都是一些我不認識的人,他們的姓名,電話,住址,甚至有身家,每一個都是身價千萬的富豪。
我有些鬱悶,低聲詢問道:“什麼情況,彆賣關子成嗎?”
他笑了笑,說:“這次你可得感激我,你當初那條煙以及一瓶茅台花到刀刃上了知道不?”說著他也不理我,吩咐服務員上點青菜,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我被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不急不躁,我是一點也沒轍,他不借我錢的時候,我怎麼磨都沒用,我隻好先炒菜。
這家地鍋雞是需要自己炒的,服務員幫你把雞肉切好拿過來,然後在下邊燒火,客戶自己炒,吃的就是這份自食其力的感覺。
張先又去拿了一點醬料,蒜泥什麼的,隨後招呼我:“你那個老婆怎麼不見來?”
“我靠,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那不是我老婆,你孫子能不能對人家尊重點?”
“我可不就尊重她嗎,你自己出來蹭飯,也不知道帶上老婆,這讓人家多失望?獨守空房你懂不懂?”
“我是能配得上她的人嗎!”我一臉無語。
他沒在這個上麵多廢話了,拿起另一個勺子翻炒起鍋裡的肉來,小片刻雞肉發出香味,他給自己盛了一大碗,然後勸我趁熱趕緊吃。
我心裡全是事,怎麼能吃的安心?這時手機在口袋裡一陣震動,我心頭一顫,我知道,這個電話大概率是肖小漫的,她終於察覺到我沒有聯係她,主動給我打電話來了。
我在一片複雜的心情中拿出電話看了看,真的是她的,鈴聲已經響了十多秒,我卻不知道該不該接,心頭有些沉重。
“誰的?”張先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