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我站在馬路上給張先這孫子打去電話,他這次沒有不靠譜,很快來接我,大約二十分鐘,把我送到了房東大哥那。
到地方之後,他將車停在路邊,點著一支煙問我:“怎麼不住她家裡?多好的機會。”
“我跟你那能一樣嗎,彆把我想象成那種人,另外,我又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單憑你的揣測,算什麼?行了,夜深了,正是走腎的好時候,你趕緊去吧,我要下車了。”
“彆急,我有個忙需要你幫。”
我一愣,說:“什麼忙?”
“小晨來找我了。”
空氣陷入沉默,小片刻後我問:“然後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目光空洞的望向夜空,很久以後,說:“幫我勸勸她,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對她一心一意的人了,我來這裡後,夜夜笙歌,燈紅酒綠,發生過關係的女人足有兩位數,我不想見她,你讓她走吧。”
“放心,我肯定會幫你這個忙的,她被假富二代騙了,還想回來找你?憑什麼啊!瞎逼女人,趕緊滾蛋吧!你呢,現在又臟的不行,可彆傳染什麼給她了,這個忙我幫定了!”
張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罵道:“我沒病!”
我懶得理他,都TM兩位數了,早晚有病,我直接下了車,他也沒理我,寫了一張紙條扔出來,就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我拿起一看,是一串電話號碼,心想是小晨的,裝進口袋便快步朝房東大哥的房子走去,幾分鐘後站在門前,看了又看,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片刻後敲了敲門。
不想旁邊不遠一堵牆後傳出房東大哥的聲音:“喲,你怎麼回來了?”
“不能回來嗎?你怎麼在這兒?”我嚇了一跳,由於夜深,農村又四下無光的,我剛才沒留意到他。
“能是能,問題是你該交房租了。”
我一怔,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但隨即露出窘迫的神色,我身無分文,上哪弄房租去?
我給他遞了一支煙,他接過來點上,靠在牆上吸了兩口,說:“上次沈小姐給你交了房租,然後你跑了,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房租已經用完了。”
“所以我今晚不能住還是怎麼的?”我直入主題,他要是不讓住,那我還真流落街頭了,我總不能回去找沈晴雪吧,孤男寡女能住一塊麼?
“你怎麼不住她那?”房東大哥點燃一支煙,一隻肩膀靠在牆上抽著,用一種很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我。
我有點無語,懶得搭理他,都這麼大人了,難道什麼都不懂嗎?怪不得老婆跟人跑了,人格有缺陷!
我懶得跟他瞎掰扯,一推門門就開了,原來隻是虛掩著。
房東大哥倒也沒有趕我走,抽著煙和我一起走進來,我心想他這兒連個人都沒有,估計也想有個能說話的人。
小片刻,我來到了原本的房間,開了燈,竟驚訝的發現,床上放著一套嶄新的夏涼被,席子也換了,上麵有股淡淡的芬香。
“這已經是沈小姐給你換的第五套床上用品了,不然你走了這麼久,被子還不得悶出味兒來,能用嗎?”房東大哥的聲音在我房門口響起。
我轉頭看到他在門外靠著門邊抽煙,心裡五味陳雜,有些觸動,原來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沈晴雪對我這麼上心……她不知道我會不會回來,但還是為我更換了這些,希望有一天我回來能睡得好……
我給自己點燃一支煙,抽了良久,對房東大哥說:“她還有沒有給我做彆的?”
“你忘了我是一個被收買的人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一通無語,也懶得問什麼了,隨便叨了句:“真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