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意識到,她剛才一直在忍耐,她已經到了最疼時期的前沿,這幾天全是最疼的時候!
我輕輕攬住她的肩,將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沒事的,會過去的,我喂你吃湯圓吧。”說著幫她擦去眼淚。
“嗯。”沈晴雪張開嘴巴,我用勺子放了一顆湯圓進去,這湯圓是小的,隻有指甲蓋那麼小。
沈晴雪吃著湯圓,淚水還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這會真想幫她承受痛苦,恨不得這病是長在我身上的,但這僅僅隻是我的幻想,我隻能給她安慰。
“家梁,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沉默了一下,說:“因為你對我好。”
“還有彆的嗎?”
“有啊,因為你漂亮,美麗,聖潔,大方……優點很多,但我其實不大想誇你,因為容易落個花言巧語的嫌疑。”
沈晴雪終於笑了,但緊跟著表情就變得痛苦起來,她的傷終究是太疼了。
“謝謝你誇我,我很開心。”
“沒有誇你,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趕緊把病養好,到時候好跟我吵嘴。”
“我才不要和你吵嘴。”
“那是我想和你吵嘴行了吧?”
……
深夜:分,沈晴雪終於靠在我的肩上睡著了,我將她輕輕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腰部懸空的放在兩個被子之間,接著幫她脫了鞋,輕輕蓋上被子,又去收拾了碗筷,懶得洗刷了,就放廚房了,畢竟我其實很懶的,然後輕輕離開了這裡。
回到住處已經點,下了車我才想起,我沒有給沈晴雪說漳江漳德發的事,不過無所謂了,明天再說吧。
院子的大門是開著的,看來房東大哥給我留了門,我很快摸黑到了自己的房間,躺下就睡。
一覺醒來已經次日早上點,房東大哥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門前,站那兒邊抽煙邊說:“昨晚上幾點回來的?”
“很晚了,點。”我睡意惺忪道。
“哦。”房東大哥應了一聲,說:“你們去看電影了?”
我的腦海瞬間冒出無數問號,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問:“瞎猜什麼?不是。”
“那你為什麼那麼晚回來,我以為你們約會到很晚。”
“你真吃飽了閒的沒事乾,她疼的受不了,怎麼和我約會?”
“疼?咋回事?啥情況?”
小片刻之後,我終於明白,原來房東大哥並不知道沈晴雪生病的事,他還以為我從南陽回來是因為和沈晴雪戀愛了,我也是服了。
我將沈晴雪的病情給房東大哥說了,他靠在門邊上抽煙,臉色凝重。
抽完一支煙,他說:“你不早說,附近一個叫“任莊”的村子有個專門治這病的人,姓任,我見了他還得喊聲大爺,他有偏方。”
我直接打斷了房東大哥,問:“那能信嗎?”
“你彆不信,好幾個村不少得過帶狀皰疹的,都是在他那看的,看一個好一個,你隨便打聽。”
我很快了解到,原來這個偏方是用刀在患者水泡上輕輕的切,然後嘴裡麵默念著一種咒語還是什麼的,總之很沒有科學依據,但就是能快速治好,也是神奇。
房東大哥又說:“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多少還是有點道理的,你帶沈小姐去找他看看吧,如果沈小姐覺得切著太疼,或者男女不方便,那就在大爺那拿藥水,抹一抹就好了,在咱們農村,這病就是個小病,但跑到醫院,就成了治不好的大病了,也不知為什麼。”
我覺得可行,點點頭同意,但也要看沈晴雪願不願意,於是我連忙穿衣起床了。
開車到一處早餐店買了飯,我很快來到沈晴雪家裡,然而,敲了很久的門,裡麵居然毫無回應,我有些愣住,我確認我敲門的聲音夠大了,什麼情況啊?
直到片刻後,電梯發出播報“樓到了,”俄頃,沈晴雪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家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