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想和沈晴雪在這裡多玩一會的,但是居然碰到了路瑤,一看到她,我瞬間就沒心情了。
“家梁,你和路瑤為什麼分手?”走過一段路,沈晴雪向我問道。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道:“畢業沒兩天,她給我打電話,說我窮,要分手。”
“原來是因為這個,你同意了?”
“我當然不同意,可過了幾天,她告訴我,她要去上海,強製和我分手,我明白她鐵了心了,那我還能說什麼呢?隻能放她走唄!”
“她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去上海?會不會去上海就是你們分手的導火索?”
“可能吧,不清楚,我不想說這些,彆問了。”
似乎察覺到我心情不佳,沈晴雪沒再問什麼,而我真的不想再提路瑤了,都是過去式了,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後方一輛車超過了我,飛馳而去,我也沒在意,超就超唄,可下一刻我猛然發現,前方大概0米的位置,一群鵝走上了馬路!
這條路並不寬,屬於是縣道,兩旁都是房子,這會沒什麼人,那輛車速度快的跟什麼一樣,就這麼直挺挺的朝著那群鵝橫衝直撞了過去。
我以為它到了鵝麵前會減速,然而直到車輪從幾隻鵝身上碾過去,血肉橫飛,它還沒停,我身軀一顫,震驚的看著前方。
那輛車碾死了一些鵝後,根本不管輪下的屍體,繼續飛馳而去。
我的車這時也差不多到了鵝的麵前了,眼前有不少鵝,馬上就要壓上,我連忙瘋了一樣踩刹車,哐當一聲,慣性使我的頭和方向盤輕輕磕了一下,幸好安全帶緊緊扣著我,沒多大事,我連忙看向沈晴雪,她身體前傾了一下,但沒什麼事,因為我車速並不高,她臉色蒼白的看著我。
“你媽那比,鵝的命就不是命嗎!”我拍著方向盤,衝那輛車怒吼!
但是,這也不過是我的無能狂怒罷了,那輛車聽不見我的怒吼,就算聽見也不會管問,否則他就不會這樣視生命如草芥!
我先仔細查看了沈晴雪,確定她沒什麼事,隻是突然刹車讓她受到些許驚嚇,我靠邊停車,然後下了車。
車子前方,隻鵝的屍體倒在血泊中,鮮血橫流,幾乎被壓成一張肉餅,其他的鵝都在“嘎嘎嘎”胡亂叫著,受了驚嚇,我沒來由的心裡一陣難受,誰說鵝的命就不是命了,分明那輛車一腳刹車就能避免,為什麼視而不見!
儘管我吃過鵝,可看到這一幕,我心裡還是不好受,三條活生生的命就這樣沒了,在我的眼前!
兩個老農從馬路對麵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先疏散了其他鵝,然後看著被壓死的鵝,一陣唏噓,最終無奈的搖搖頭。
我與他們交談一陣,片刻後得知,他們是這些鵝的主人,馬路對麵有個小池塘,這些鵝每天都會過去遊泳,一直沒什麼事,不想今天被壓死了。
我讓他們去找那輛車索賠,我覺得附近應該有監控,可兩個老農隻是搖頭歎息,說:“找不到的,誰會為了三隻鵝,花那麼大功夫呢?”
我在原地沉默很久,是啊,他們的人生經曆比我多的多了,比我更懂,就算報警也沒用,乾什麼都沒用,隻能自己認栽。
我心裡五味陳雜,說不出的難受。
為什麼就不能一腳刹車呢?舉手之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