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聽說去連雲港了,現在應該回汝南了吧,你怎麼了?”路瑤媽媽並不排斥我,起碼表麵是這樣,我看不出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沒事,您能給她打個電話嗎,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您快聯係她一下。”
“好,這種預感我幾年前也有過,我這就給她打。”
“嗯,完了再給我打過來,我想知道!”
……
電話掛斷,我點燃一支煙任由它自燃著,這一刻我明白了一點,我不是掛念路瑤,而是不想她出事,就像哪怕分手後,她不想我頹廢一樣,勸我上進,是關照,是嗬護,不是愛情。
一支煙燃到一半,路瑤媽媽終於給我打來,我慌忙接了,問:“方姨,怎麼樣?”
“她在梁祝墓呢,由於下雨,正在車裡擦拭古箏呢,沒什麼事。”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想到了地震,梁祝墓那沒什麼高樓大廈,河南又不是地震帶,所以哪怕地震也沒事。
我又查了一下今天的南陽與上海,沒有地震預警,好吧,確實是我敏感了。
我扔掉煙,雙手重重抹過頭發,之後又深深看了天中山廣場一眼,便開車離開了,我想,真的是我敏感了。
可是,當我轉過一個彎,眼角的餘光冷不丁發現了什麼,猛的愣住了。
我看到了,我終於看到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今天會有這種窒息的感覺,我生命中至關重要的女人,在那裡凍得直發抖!
剛才那個地方看不到,有塊牌子擋住了,現在這裡看的很清楚,肖小漫在一棵大樹下躲雨,狂風席卷著落葉,大片大片的雨水劈裡啪啦砸下來,她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孤零零的,身體凍的渾身發抖,她沒有傘,頭上隻有一本書,懷裡護著那個背了很多年的洗的發白的包,不時挫著雙手,暴雨已經打濕了她的肩膀!
我一瞬間明白:她在等我!等我到點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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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眼逐漸模糊,接著嘴唇開始顫抖,淚水不自覺從我的眼眶中奪目而出,我迅速找個車位停好車,正準備用最快的速度去超市買把傘,忽然想起了手套箱,於是我打開手套箱,果然有一把沈晴雪提前為我準備好的傘,我拿了下去,咬著牙快步衝向天中山。
剛走兩步,我忽然停住了,我心想,要不要去買一身廉價衣服換上,可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一閃即逝,小漫太冷了,我不能讓她再多等我一秒!
我朝那邊快速跑去,雙眼模糊,小漫雖然是麵朝我的,但因為寒冷,她蜷縮著身子,頭深深埋進雙膝裡,手上舉著書,她看不見我。
………………!!!這個女人,我不能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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