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有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是那些天我每天早上去找她,給她送飯抹藥一樣,熟悉的感覺四麵八方向我湧來,同時也有無儘的幸福,她終於回來了,那套房子終於不再是一座空房了,我去那套房子終於不會再有找不到她人那種空落落的感覺了。
抵達後,我找個車位停了車,扛著糧食袋走進電梯,電梯裡不少人紛紛眼神複雜的看著我,那表情好像在說:穿這麼支棱一身,結果扛著這麼一個麻袋?一點不搭啊!對此我一點都不在意。
電梯到樓時,身旁一個聲音問我:“哥們兒,一袋米扛幾樓?”
我有些驚訝,因為是個外地口音,我轉頭看去,是個青年男人,他背後背著一把吉他,一個年輕女孩依偎在他懷裡。
不知為什麼,一看到這兩個人,我突然有種非常不一樣的感覺,仿佛他們是私奔來的一樣。
我說道:“不是米,是花生。”
青年男人遞給我一支煙,隨後看向懷裡的女孩,笑著說:“薇薇,我就說是花生,你偏說是米,現在你怎麼說?”
女孩不說話,好像打賭失敗了一樣,滿臉幸福的依偎在他懷裡。
“樓到了”的語音播報聲響起,青年男人和那個女孩走了下去,我依稀聽到他問那女孩叫了一聲“親愛的”什麼的,一聽就知道他們很幸福。
到了樓,我下了電梯朝沈晴雪家裡走去,到了門前,忽然看到一個外賣小哥從裡麵走出來,好像剛才來送什麼東西似的。
我也沒管,進了門,聽到廚房鏟子翻動的聲音,沈晴雪應該在裡麵忙碌,好像知道是我來了,她從廚房走出來,快步來到我麵前,我將麻袋放下,她一把撲進我的懷裡,捧著我的臉說道:“怎麼現在才來,我好想,,你!”
“路上超速不好。”說著我將她緊緊抱住。
“我給你做了好吃的,你快去嘗嘗。”
我帶上門,走進廚房看了看,鍋裡是尖椒炒火腿,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隻有少許不到的糊味,另一個鍋是蒜香蟹柳,肉味撲鼻,但糊味卻多了,看來她掌握不好肉的生熟,旁邊的電煲鍋裡蒸著米飯。
我問她:“你吃了嗎?”
“還沒有呢。”
“我給你盛。”我拿起鏟子開始盛飯。
沈晴雪卻說“等等,我先拖地。”說著拿起旁邊的吸塵器去客廳打掃了。
我看了地麵一眼,地麵很乾淨啊,為什麼要拖?我困惑的問道:“這不是好好的嗎?”
“剛才那個送外賣的是個男的,從客廳走了一遍,我心裡有點不舒服,可剛才忙著做飯,隻能讓他進來把東西放桌子那了,要不菜就糊了。”
我立刻想起來了,哦,精神潔癖,她的房子不允許任何男人進。想想也是,她是獨居女性,怎麼可能讓一個男的隨便進來?這種觀念時間久了就更排斥了。
不過,我不僅能隨意進出,還能隨意進出她的房間,甚至我在這過夜都沒問題,並且最關鍵的一點,她的iPad和手機是需要經常用的,我摸了就沾染了我的指紋,她一點不抗拒,還主動讓我摸,光從這兩點就足以看出我在她心中的份量了,我不禁更加愛她了。
“我幫你拖吧。”我直接走過去拿走她的吸塵器,她一開始不同意,但我哪能那麼聽她的?隨後開始賣力的打掃起來,她看著我笑了。
“家梁,我這樣是不是生活很麻煩?”
“沒有啊,我覺得很好啊,就像我的碗筷一樣,我也不想讓彆人用,那樣有點膈應,你隻不過將這方麵放大了而已,我一點都不覺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