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奶奶對我說過的話了,她說,我太爺爺也是刀客出身,而且是個很牛批的刀客,隻是張先不知道,因為我覺得這離我太遙遠,從沒提起過,就像他今天才和我提一樣。
張先又看著我說:“媽的,瞧你這邋遢的樣,你的胡子該刮刮了。”
我看了看他的臉,說:“你不也是嗎,要不是那天去見樂樂,你能收拾那麼利落?何況我剃須刀沒在醫院。”
“我車上有,給你拿。”
“不用不用,肯定香死我,馬鞭給我。”
張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遠處一直看著我們的教練,姑且叫他教練吧,然後滿腹懷疑的對我說道:“你難道不應該讓我教你怎麼騎嗎?上來就問我要馬鞭,你也不怕摔成殘疾?”
“看到我這絡腮胡沒,我太爺爺也是刀客,我懷疑我祖上是不是匈奴人,剛才看見這匹馬,我心裡就產生一種熱血豪放的衝動,彆說了,趕緊把馬鞭給我。”
這孫子終於給了我,然後說道:“這馬是馴過的,很溫順,要不然我打死都不會給你。”
“不用你關心。”
“我巴不得你摔死。”
我懶得理他,走到馬身旁,結果撕啦的一聲,馬給了我臉上一尾巴,我當時就有點火,差點沒一腳踹上去,但想想等會要騎它,還是算了。
看了一下,這家夥是個母馬。
我回頭看向小漫和張先,在他們擔心的眼神中說道:“不用擔心,都彆幫我,我要自己征服這匹馬。”
他們依然擔心的看著我,但沒走過來。
我把馬頭靠近樹,然後一手扶著樹,一手踩著馬鐙上了馬,這馬果然溫順,看來剛才隻是無意搖了下尾巴,我很小心,緊緊趴在馬背上,感到搖搖晃晃的,像是在坐船一樣,然後小心翼翼的慢慢坐直,最終坐好了,兩腿夾緊了馬腹,這馬一點反應都沒有,居然低下頭去吃草。
我看到了張先和小漫驚訝的目光,我對張先說道:“你剛才是不是不敢上來,先讓教練教的你?”
“他不是教練,他就是路過的一個養馬的。”
我無語一聲,說道:“是還是不是?”
“我肯定不敢上啊,他扶著我上的,然後在草地上慢慢晃悠,可能是這馬性溫,讓人騎。”
“哦,你幫我把韁繩解開。”
這孫子立刻大叫道:“我擦,你可彆拖大,萬一真摔死怎麼辦?”
“你能行,我就能行,這不是有教練嗎,讓他看著我。”
遠處教練大喊道:“沒事的,這馬很溫順,就算發生危險了,我吹一聲口哨,它就停下了,前提是你彆離得太遠。”
我心中驚喜,有了這個托底,便可以放心大膽的騎了,於是我自己解開了韁繩,在肖小漫“小心”的驚呼聲中,我輕輕一馬鞭抽到了馬屁股上,這匹馬頓時帶著我走動了起來,我有點收不住,急忙緊緊趴到馬背上,雖然搖晃,但好在沒掉下去。
我覺得騎馬就是膽子大,外加反應快,不然還真不好把控,不過也因為教練給了我信心,我才敢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