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肖小漫做好了飯,我們一起圍在餐桌上吃,她好像看出我心裡藏著什麼事,一直埋頭吃飯,不說話,我知道,她選擇不問我,似乎她也知道,我在這裡多待一天,就很不容易的了,她不在這個上麵讓我為難,而我也默契的沒有提,提它乾什麼呢?如果真的有突如其來的那一天,那就在頭天的晚上說吧。
吃完了飯,她拿去洗刷,我照例打開大彩電,攜帶著茫然和複雜看了起來。
過了足足二十分鐘,肖小漫穿著睡裙來到了我的身邊,和我一起並排坐著看電視,過了一會,她向我問道“家梁,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她好像洗過了頭發,有一種香香的芬芳在我鼻間彌漫,我去打開窗戶通風,說道“沒有啊,你想什麼呢?”
“真的沒有嗎?”她目光看著我。
我有些卑微的低下頭,我一直是個有一說一,不愛撒謊的人,所以在這一刻,我再次覺得我在她麵前很渺小,而她是高大神聖的光輝女神。
磨蹭了良久我再次說道“真的沒有。”
“好,今晚風有點涼,你冷嗎?”
她看了看我身上的短袖。
“不冷啊,你冷嗎?”我問。
“我……有點,你可以抱抱我嗎?”
我伸開手臂將她抱在懷裡,鼻間的芬芳便越發濃重了,其實我有預感的,她已經想到我或許要離去,所以想在今晚和我發生點什麼,但我怎麼能這麼做,她是一片潔白無瑕的雲彩,我不能褻瀆她。
“你……真的沒有話要和我說嗎?”俄頃,她在我的懷裡抬起頭來,再次問道。
“真的沒有,有了我會和你說的,不早了,要不早點睡吧?”
“好,但今晚有點冷。”
我低頭看著她。
她的呼吸逐漸急促了。
良久,我把她攔腰抱起來,走到她的床上放下去,之後幫她蓋上被子,然後我走出了出租屋,來到走廊裡點燃一支煙。
男性的欲望是比女性要強烈的多的,尤其在這種抱著穿著睡裙、剛洗過的頭發的女人情況下,更容易爆發生理上的衝動,我感到渾身上下一股火氣熊熊暴漲,但我的性格隨我媽,理智、現實。
肖小漫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一直沒有走出門來叫我,而我直到抽了四支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鐘,也沒有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黑得不能再黑了,月光出來了,一輪殘月照耀著走廊,將我的影子映在地麵上,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背影,打發等待的這段時間。
終於,我覺得肖小漫差不多睡著了,而此時已經是一小時後了,我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儘量將開門的聲音弄的微小至極,但在我進屋後,借用窗子透進來的月光卻發現床上沒有了肖小漫的身影,我正狐疑著,繼而便聽到了一陣輕輕的抽泣,原來她立在門後。
我轉頭看著她,門後這裡的月光很微弱,但我仍能看清,她臉上掛著兩行淚痕,還在向下流淌著。
我不知道此刻是什麼心情,複雜與傷感儘皆有之,同時又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但我終究不能這麼做。
我將門關了,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她的身體便在我的胸膛裡顫抖著,淚水大片大片的打濕了我的胸膛,直到很久,她不哭了,我將她再次抱起放到了床上,隨後握著她的手坐在床頭,靜靜等她睡著。
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當一個人渣。
這一夜,我過的很不好,我能感受到,肖小漫也是,因為她抓著我的手很緊,像極了兩個火車車廂連接的鎖鏈,而我一直這樣坐在她的床頭,趴著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