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窮觀陣每天都會給你們幾百次大凶之兆,讓你們覺得關注這些毫無必要?”
鋪墊這麼多就是為了說這個。
嵐承認,自己有點兒嫉妒後輩,但是有這些東西還能被坑成這副模樣,也讓他有些看不下去。
雲之則歎了一口氣,非常配合的把若月的報告遞給符玄:“解釋吧,符太卜,大凶之兆出現的頻繁嗎?如果出現,你們應該做什麼?”
符玄:汗流浹背了啊!
若月的卜算她其實真的不是很清楚。
當時,作為窮觀陣下的執勤卜者,若月確實發現窮觀陣給出了大凶之兆,但是後麵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再現,但是她還是將此事上報給了三個卜官。
大概是那三個人覺得麵子掛不住,就扣下了。
若月擔心事情有變,就直接找到了符玄彙報此事。
符玄跑去占卜,卻意外算出若月會被自己逐出太卜司。
結合那三個卜官的情況,她大概猜出若月留在太卜司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就馬不停蹄的讓她走了。
而現在......
符玄深吸一口氣:“帝弓司命大人,是我的失職。”
不管如何,先道歉,認罪。
而嵐和雲之對視一眼。
——怎麼和神策說的一模一樣?
嵐表示無語。
——要不怎麼做將軍的繼承人呢?
雲之回以另一個意思的微笑。
嵐姿態悠閒,此刻心境格外的平穩:“就事論事,說說吧,為什麼不管?”
符玄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大凶之兆事發突然,我未曾接到報告,若月來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去算過,但是得到的結果是,我會將她趕出太卜司。”
“我想,她留在這裡可能有性命之虞,便讓她走了。”
“但是窮觀陣那之後從沒有出現過大凶之兆,我就忘了這件事。”
大凶之兆還有能忘的???
雲之深吸一口氣,讓氧氣進入腦子。
清醒,要清醒!
再一回頭,就看見符玄那一頭粉毛都耷拉下來。
就連額間的法眼都變暗了。
“我剛才去查了一下你們近些日子的卜算報告。”
雲之冷靜的說:“二月份的時候就有人占卜到異物入關,徒增災禍,太卜司應該已經有叫天舶司去警戒,很明顯,警惕失敗。”
符玄疑惑的眨眼。
“我說這些不是想表達什麼,隻是想告訴你,天舶司也跑不掉,你不用擔心,有人陪你。”
他將那張卜測報告從符玄的手中抽走,整理了一下:
“至於這三個人,爭權奪利無所謂,爬到這個位置各憑本事,但是為了自己的麵子,無視危機,這樣的人,可萬萬不能用。”
“符太卜日後若是想成為將軍,就該明白,該糊塗的時候糊塗,該雷厲風行的時候,更不得手軟!”
“至於這三個人……”
雲之眼中,溫度驟然褪去,符玄霎時間,如墜冰窟。
雲之的聲音毫無感情的炸響在耳邊:
“從重處理,十王司還是幽囚獄,你自己想。”
“你做不好,神策來做,神策做不好,我來做。”
“如果我還做不好,自有更高一級的人來做。”
總歸是肯定有人能讓所有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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