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想了想,默默地跑到一邊,搬來椅子,給嵐,然後跑到附近的茶館要了一套茶具,泡茶之後,非常狗腿的遞給默默無語的嵐。
嵐:……
這是雲之養的崽子吧,至於嗎?
明明膽子挺大的,偏偏做出這些事來,嵐有一種無語凝噎之感。
但是椅子桌子茶都備好了,不坐下不合適。
嵐坐下了,端起茶杯,老神在在的看著眼前的雲之。
嗯,有看戲感覺了。
而雲之非常熱情的保持著微笑:“這是怎麼了?素裳,和我說說。”
公司代表冷哼一聲,搶先開口:“還能發生什麼?我好端端的來寄個快遞,這小姑娘偏偏要跑來說我故意損壞貨物,還差點把我的花瓶給砸了!”
“今天必須給我道歉,不然這件事沒完!”
雲之一合掌:“哎呀,這不巧了嗎?本君昨天回去左思右想,還是覺著先還了錢比較好,至於你的貨物——喂,那邊的小秘書。”
他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小秘書明曦:
“既然你信誓旦旦的說貨物損壞與你無關,那,我們就先查一查這個工人,去調一下鶴運物流的記錄,還有這個人的收支表。”
明曦眨眨眼,點頭,叫人去做了。
而雲之轉過臉,表情格外陰森:“這最近羅浮是亂過了頭,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找存在感,豐饒民先不提,至少吃裡扒外的東西是要重罰的。”
“狐人小夥子,你做好準備吧。”
雲之笑的禮貌,但總給人一股寒氣四溢的感覺。
公司代表嚇得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哆嗦著不敢說話。
那個狐人青年更是險些直接跪下。
大概就隻有粗神經的素裳沒有注意。
嵐笑了一下。
換做是祂,少不得要讓公司再感受一下流星雨。
小秘書的速度很快。
她回來的時候,周圍安靜的不像話。
嵐喝茶喝的安穩,就連一點兒殺意都沒有表露出來。
“先生,我回來了。”
小秘書有點氣喘籲籲的:“這是您要的記錄。”
雲之接了過來,匆匆掃了一眼。
然後,回頭,遞給嵐。
星跟在嵐的身後看了一眼,幾乎不忍直視的捂住雙眼。
然後放下手,給嵐添了一杯消火的茶水。
半晌後,嵐也放下了紙張。
緩緩開口:
“吾不懂,仙舟聯盟近些年是對人民多有苛待嗎?為何總有人要幫外人?”
雲之接過了記錄:“快遞箱上的寄件人和聯係方式都被刻意劃去,但是鶴運物流的記錄卻很清楚,寄件人是工人阿豐……是你,對吧。”
雲之看向那個畏畏縮縮的工人。
阿豐腿都在顫抖:“是,是我沒錯。”
“還有這個……某個公司員工的賬戶給你彙入大筆信用點,這看著……還真有點兒誘人。”
雲之拿著紙張,湊到他麵前:“你和公司的人關係不錯啊,好到對方可以給你錢了。”
“這,這隻是我問朋友借的錢!”阿豐試圖解釋。
雲之現在有點兒聽不得“朋友”二字——幻朧上來的時候也說在羅浮有朋友。
羅浮臥虎藏龍啊,和絕滅大君做朋友,和不懷好意的公司某人做朋友,和豐饒民做朋友,怎麼?還和誰做朋友啊?
雲之也不多和他扯:
“我也有點好奇對麵是誰,正好,我在公司也有幾個認識的,不如托他們查查?你這朋友真厲害啊,給你轉錢就為了讓你給他寄個危險品?”
雲之笑的越來越囂張。
他在公司確實有認識的人沒錯,但其實都不熟,倒是有個小夥子和他還算親近,每次見麵都在試圖幫他忙,但很明顯,他幫不上。
不缺錢不缺人,什麼都不缺,那孩子的確幫不了什麼。
不過,昨天嵐才“不小心”的毀掉了公司的總部,要找他們,大概也不合適。
這些人做事根本就沒有掃尾,隻要找到記錄自然就可以錘死他們。
沒什麼意思。
阿豐眼看抵賴不了,乾脆也不裝了。
“沒錯,是我!公司怕碼頭還清債務,就想讓我做些小動作,可是那又怎麼樣?”
這人乾脆破罐子破摔:“金人巷給公司有什麼不好?你們這些迂腐的家夥彆耽誤大家掙錢啊!”
雲之的血壓當場就爆了:“金人巷給公司?把仙舟的地盤給公司?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想賺錢就自己去公司啊,攔你路了嗎?啊?還擔心碼頭還清債務?好,我現在就還!”
說著,雲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卡,丟到公司職員麵前:“來,刷吧。”
公司的業務員代表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