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遺憾無法彌補,曆史終究隻是曆史。
哪怕曾是曆史中人,如今,也隻能成為曆史的旁觀者。
遺憾留在過去,擦乾眼淚,還是要繼續前進的。
雲之還是像歲陽詢問了那名細作的事情,等出去之後找神策,叫他修改一下曆史。
至於眼前這隻……
“自己去十王司吧,正好,判官也在這裡。”
雲之回頭看向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三個判官。
雪衣麵無表情的行禮:“是,司命,真君。”
藿藿默默地抱著小旗子,尾巴在身後顯得格外的黯淡無光。
寒鴉眉眼飄忽,把寫著“禁”的紙筆往身後藏了藏。
怎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雲之看著這三個判官,有點兒疑惑。
她們是不是有事兒瞞著他?
他看向嵐。
嵐回以一個“不知道”的表情。
嗯?
歲陽作為幻境的主人,毫無疑問也知道判官乾了啥,這一時間,它也挺尷尬,默默地跟著判官們走了。
不過,那些書很明顯不可能全麵,畢竟是按照某人的記憶來幻化的,大概也就裡麵一點兒,一點兒……呃,一點兒印象深刻的才會有。
它也沒想到那位細作飼主看的這麼雜啊!
千萬不要被發現了啊,好危險。
但是好想笑。
但這種事最好還是憋死在肚子裡,就算是日後和其他歲陽合體成大歲陽也絕對不能說出去的那種。
隨著歲陽被裝進藿藿的大葫蘆——那隻大葫蘆還人性化的打了個嗝——幻境終於破碎消失。
雲之的本體也在下一刻睜開了雙眼。
……脖子疼。
因為附近沒有可以躺的地方,隻能先坐在椅子上,雖然有嵐扶著,但是脖子疼在所難免。
嵐依舊保持著扶著他的姿勢,見他恢複了意識,一雙金瞳中寫滿了擔心: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找隨軍醫士來看看?”
剛剛從將軍的角色裡出來,說醫生都講成了隨軍醫士。
雲之按了按僵硬的脖子,站起身:“沒事了,真的是太丟人了,居然被一隻歲陽鑽空子……”
雖然那時候真的是因為看見虧欠已久的熟人,有點兒忍不住,但是這麼輕鬆就陷入幻境……
老天,果然還是扛著列車跑吧。
下一秒,雲之一抬頭——
“綏園怎麼變成這樣了?”
先不說四麵八方倒塌的樹和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竹子,對麵戲台子的房梁也不翼而飛,更奇怪的是,從對麵平台延伸到這邊的廊橋還垮了一半。
雲之承認,那一瞬,他不僅給嚇清醒了,並且已經開始計算損失,考慮著要賠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