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氣被叫破,嵐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把浮黎定為複仇目標。
……還是算了,雲之不會同意的。
畢竟浮黎這隻是電燈泡行為,不違規不犯法。
但是真的有點兒生氣。
“好了好了,回去休息吧,這羅浮上可真沒有什麼逛的了。”
雲之按了按脖子。
回個家,真的,太累了——
他的樣子好像一隻沒有達成目的的小貓,格外的不滿,似乎撓一撓還會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嵐默默地伸出手。
還沒碰到雲之的頭發,雲之突然轉身:“對了,嵐,你要不要……你要乾嘛?”
雲之本來想問問嵐要不要吃冰棍,結果一轉頭,就看見嵐用一副格外彆扭的姿勢看著自己。
被哥哥一盯,嵐沒由來的一陣心虛,默默地放下了手。
“我在想,過幾天羅浮的年,要怎麼過。”
“以前怎麼過現在就怎麼過唄,有什麼好想的?”
雲之更不明所以了。
嵐一愣。
以前……怎麼過的?
怎麼說呢?
那時候,他們的親衛,他們的弟兄都在,過年的時候如果在家,那自然是兩人一起走街串巷,在外麵玩鬨。
如果在軍隊裡,雲之會帶上不少的東西,讓軍隊裡回不了家的弟兄們過個好年。
當然,在家的時候很少。
畢竟,嵐和雲之沒有其他親人,他們相依為命,家裡沒人,也不必再家待,還不如陪著軍隊裡的這些回不了家的小夥子們。
那麼過幾天又是過年,他們如今也沒必要往軍隊裡跑……
那麼要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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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過年這種事情,毫無疑問,那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畢竟,過年的時候,誰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也許會去逛街,也許在家做飯。
但是毫無疑問,新年夜永遠都是熱鬨的一夜。
不過……
“其實有時候安靜一點兒,到也不錯。”
在長樂天某個安靜的房頂——沒錯,真的是房頂。
嵐看著不遠處的人來人往。
雲之拿了一壺酒,坐在嵐身邊。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長樂天一個傳說鬨鬼的屋子。
不過,屋子鬨鬼這種事情不奇怪,前段時間歲陽們鬨得這麼大,難免會有些空置的房子傳出一些奇聞怪談。
如今嵐往這裡一站,哪個不要命的鬼還敢冒出來發癲?
雲之給嵐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嵐抬手接過,放在鼻子下稍稍一晃:
“酒香濃鬱……哪裡來的?”
祂似乎又被驚豔到。
雲之笑了一下:“我去偷了那位公輸師父的酒窖。”
公輸……
嵐記起來了,是那個說話跟唱戲似的那位工造司的老師傅。
而不遠處的舞台上,正在進行著一場華麗的表演。
桂乃芬和素裳的舞龍舞獅。
道具好像就是公輸師傅做的?
如果是這樣,嵐倒是不意外。
畢竟,那位師傅真就一副喝多了的樣子。
“很不錯的酒,應該有些年頭了吧。”
雲之忍不住先喝了一口:“有花香呢。”
嵐看著酒杯中的美酒,笑道:“長生種完全不需要擔心酒水的年份問題,而酒,卻是越久越醇香。”
“就像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