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一點點囚禁py
與正文無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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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之已經失蹤很久了。
是的,很久了。
列車組氣氛一直很低迷。
他們找不到雲之了。
在那次意外之後——
有時候,真的不得不承認,點兒背了,這水逆來的就會格外洶湧澎湃。
列車組行駛於星空之內,撞見一些瘋子,在所難免。
畢竟反物質軍團啊豐饒孽物啊之類的東西到處搞破壞,誰知道什麼時候就遇上了?
但著實沒想到——就連帕姆都沒想到——他們撞見了這宇宙種最大的瘋子。
——【毀滅】星神,納努克。
納努克自然不會關心眼前的人是好是壞,他隻知道,星穹列車闖入了祂的星係,進入了祂的視線。
自然也要被毀滅。
雲之要保護列車,衝出去和納努克對峙,拖延時間讓列車離開。
到底是和【巡獵】共同執掌一條命途的令使,麵對納努克的攻擊,雲之還能夠勉強抵擋。
但能擋到什麼時候呢?
但列車受到星神力量的乾擾,係統崩潰,帕姆急得直跺腳,卻無法啟動列車逃離這裡。
瓦爾特握緊了伊甸之星,姬子摟著三月七和星,丹恒也現出頭上的崢嶸角冠,他們都在等。
他們知道人類與星神之間的天塹,也不可能出去給跑出去給雲之添麻煩。
雲之若是敗了,他們也會一同化為宇宙的塵埃。
勝……這很難想象,他們都清楚,現在,雲之是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讓列車逃走,拖延時間……等【巡獵】到來。
但是……
就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依舊無人到來。
雲之已經全身是傷,額上的血落下,眼前一片模糊,衣服破破爛爛的,血飄到宇宙中,就好像一顆顆紅水晶。
他用力在肩上拍了兩下,將脫臼的手臂給按回去,正骨的疼痛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還在戰場的時候。
也許星穹列車今天就會徹底從宇宙中被抹消吧。
那時候,絕望盤旋在每一個人的心裡。
雲之暗自磨了磨牙。
“烈!”
烈猛然將身形放大,長嘶一聲。
雲之將青綠色火焰組成的韁繩往後一扔,繩索在列車上轉了好幾圈,力度大到在列車的車廂上打出了淺淺的凹槽。
烈知道雲之要做什麼,漂亮的眼中流出了淚水。
雲之也不和他廢話,長弓往烈的背上一拍,讓他趕緊離開
“走——!”
雲之的聲音帶著血沫,嘶啞,決然。
烈再一次發出一聲長嘯,往遠方飛去,青綠色的火焰在車廂周圍飛舞。
列車跑出去了。
從那以後,雲之也消失了。
沒有人相信雲之死了,列車組開始想方設法的尋找,為此還特地去尋求仙舟聯盟和巡海遊俠的幫助。
隻是,任這幾個宇宙種數一數二的大勢力如何尋找,他們終究觸碰不到星神,更無可能進入【毀滅】星神的星係。
最終,他們也隻能在反物質軍團身上發泄自己的悲痛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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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的邊界,一個僻靜之地——
藍發金瞳的青年推開古樸的大門,穿過擋煞的影壁牆,和桃花飛舞的小院,拿著祂特地帶的點心,走進了角落的耳房之中。
這是祂唯一的親人親手設計的房子,記得那時候,他的笑容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他說,日後若是累了,就到這裡來,這裡的布局能擋煞,能夠助人快速恢複精神。
祂無奈的說他迷信,他卻笑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至少保持尊敬,不是嗎?”
是的,要對不知何處的鬼神保持尊敬,或許終有一日,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們會因此得到解救。
耳房不大,本就是作為臥室使用。
這間房子的采光很好,裡麵該有的都有,香爐中的熏香幽幽飄起,舒緩的檀香撫慰著緊繃的精神,讓人幾乎在一瞬便放鬆下來。
祂轉過頭,看向另一邊——
如果有其他人在,肯定會大吃一驚——在這個和其他房間相比不算大的房間裡,竟然還存在著一個紅木鑲金的小房間。
作為門的木板上,雕刻著鏤空的梅蘭竹菊。
房間裡,傳出幾乎微不可見的咳嗽聲。
祂走過去,將門從兩邊打開。
藥味撲鼻而來。
書桌上放著藥碗,碗中隻留下一點點藥汁,書架上的書被取走一本,有點兒歪歪斜斜的。
在這房間的儘頭,一張相當軟和的大床上,眉眼溫柔的青年正在看書,不時的咳嗽兩聲,在燈光下卻顯得一臉病氣,讓人心疼。
“嵐,你回來了。”
青年露出笑容,手中的書本放下。
祂快步走了過去,坐在床邊,攬過青年的肩,將他抱進懷裡。
他的身體很冷。
“之,你應該多休息。”
嵐的語氣裡帶著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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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之又咳了兩聲“我一直在休息啊,隻是看看書而已啦。”
上次的那一戰,確實有點兒傷的重了。
雲之還記得,那天,他命令烈將列車拉走,在最後關頭,他為列車擋下了星神的一擊。
好在,當時還留有餘力,而且自己又能夠自由使用命途的力量,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隻是那一擋,雲之徹底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甚至連立足於太空之中的能力也徹底失去。
他將在無重力的太空之中消失吧……
雲之那時候這樣想。
他似乎看見納努克對他伸出手,大概是想要捏死他吧。
畢竟,堂堂星神被令使攔住了,還真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