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急忙忙地跟著張遠去批發市場。
他怎麼都沒想到,趙範友怎麼還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這是上頭了,還是讓鬼附身了
正常人誰能這麼乾
隔著很遠,楚天就看到好多人圍著看熱鬨。
這種事情,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鬨的人。
楚天找了個地方停下車,然後推開人群走進去。
隻見到看台下麵,有好幾個人扯著趙範友的衣領,而劉金龍和祖有德在一旁拉架阻攔。
「你們有話好說,在這裡鬨有啥用還不是讓人看笑話」
劉金龍對要錢的那夥人大喊,祖有德也跟著說道:「是啊,啥時候都好商量!」
「好商量你t的紅嘴白牙地一碰就好商量他拿我們的貨款跑這兒來買彩票,現在我們去你們廠子,廠子裡說錢沒到賬,不給我們結算。你們賒了我們多少錢這些白條子,足足六萬多!這還隻是我一件的,你問問其他人的,這一圈下來,你光貨款就欠我們三十萬,你什麼時候還」
周圍的人聽得頭皮發麻。
好家夥,萬元戶都少見,人家牛嗶,欠款就三十萬
這有錢不還錢,還直接拿來買彩票
聽到這話,趙範友還有理了。
他沒好氣地說道:「做生意的哪個不欠債就這麼點錢你還叫還上了,我不是告訴你們了,隻要買家給我結賬,你那筆錢我就直接給你還上。關鍵是他們到現在都不給我錢,我哪有錢給你」
「那你有錢在這買彩票」
趙範友一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錢是我的錢,咱們生意歸生意,不能混淆!」
劉金龍聽後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好家夥,不要臉都到了這種地步了
他這個富翁,合計是個負翁啊
張遠在人群裡指著趙範友對楚天吐槽:「天哥,你聽聽這是人話麼欠錢不還,還有理了。」
楚天歎了口氣,雖然是很氣。但這件事現在已經是常態了。
他欠你的,你欠我的。我欠他的。總之,就是一頓羅圈帳。再這麼下去,羅圈帳問題要是繼續發酵,那麼基本上誰都不用做生意了。
彆說私企了,國營也這麼乾。
基本上天下一大欠,而且是我憑本事借來的錢,憑什麼要還
那個年代,最讓人刷新三觀的是,欠債的成了大爺,借錢的倒是成了孫子。
總之,要錢難,不僅僅要不到,還要看人家臉色,低聲下氣的。
人家動不動就來一句,不服氣你就告我。
這也是為啥楚天一直不肯繼續擴大經營的原因,因為擴大經營的話,一定會出現這個問題的。
所以他一直希望做的是轉向海外,看到趙範友,他現在更加堅定,這買賣要先做國外的,畢竟國外要稍微穩定一些。
基本上都能見到錢。
楚天走到附近,他拍拍趙範友說道:「兄弟,你欠錢不還我管不著,但你不能在我這裡鬨事,要是你們繼續鬨,我就隻能把你們幾個都送到派出所去。」
討債的人心一橫,他也耍上滾刀肉來了。
見楚天說話要趕他們走,討債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今天不還錢,誰都彆想走。他有錢買彩票,沒錢還我們這工人們都等著錢開工資呢,這都好幾個開不出來錢了。我們招誰惹誰了」
楚天一陣頭大,而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