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朱楨的快板書雖然沒專業練過,肯定荒腔走板,但老百姓沒聽過這個啊,覺著確實新鮮。
而且他們還是說帶演的。
“在外流浪八年多,一心想回家去探望。手裡拿著一條哨棒,包袱背到肩膀上……”朱楨說到這時,故意停頓一下,裝扮成武鬆的朱棣便雄赳赳氣昂昂的登場了。
他本就是練家子,身高肩寬,體魄雄健,斜背著包袱,手提著哨棒一出場,就讓觀眾眼前一亮,感覺朱楨口中的武鬆真的來到了眼前!
“順著大道往前走,眼前來到一村莊。謔,村頭上有一個小酒館,風刮酒幌亂晃蕩。上寫著:‘三碗不過岡’!”
然後朱棣便順著老六的詞兒,一路演下去。
彆說,老四還真是天生的好演員,把意氣風發的武二郎,演得活靈活現。台詞兒也穩得很。
“啊?!什麼叫‘三碗不過岡’?噢,小小的酒家說話狂。我武鬆生來愛喝酒,我到裡邊把這好酒嘗。”
說完他收回目光,假裝抬腳進店,往裡打量。伴著朱楨介紹室內陳設的聲音,觀眾們就像真看到武鬆進了酒店一樣。
然後便是武鬆跟老六扮演的店小二對話,連飲十八碗的情節了。
雖說老四喝的肯定是水,但他演得逼真,把武鬆那喝著喝著,醉意漸濃的模樣,完全給演活了。
觀眾們沉浸在他的表演中,都把那碗裡當成真酒了。朱棣喝一碗,他們就喝彩一回,再喝一碗,就再喝一回彩。
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把半條東大街的人都吸引過來了,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朱棣也被觀眾的熱情點燃了,一碗接一碗的飲著,喝到最後,感覺自己真的醉了。
“酒家?”然後他晃晃悠悠扶著桌子起來,歪頭看著老六。
“哎,好漢爺。”老六雖然演技不如老四,但演個死跑龍套的還不在話下。
“幾碗不過岡?”朱棣拖著長腔問道。
“哎,嗬,三,三,三碗不過岡。”
“我喝了多少碗?”
“你喝了十八碗。哎,客官海量啊!”
“好好!”觀眾們為武鬆的酒量大聲喝彩。
“‘三碗不過岡’的牌子怎麼樣?”‘武鬆’挑釁的看著‘酒保’。
“拿下來了,再也不敢掛了。”
“誒,牌子照掛。我是能飲!”‘武鬆’哈哈大笑,阻止了‘酒保’摘幌子的動作。
觀眾又爆發出一陣叫好聲,都被武鬆的豪氣灑脫深深感染。
然後就是酒保勸武鬆,不要上景陽岡,說有大蟲吃人的情節了。
‘武鬆’不聽勸,提著哨棒晃晃悠悠走出‘酒店’,下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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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台,朱棣便夾著兩腿分開人群,找地方撒尿去了……
尼瑪整整十八碗水啊,膀胱都要憋爆了。
結果他稀裡嘩啦,足足尿了五十息……
他一邊尿還一邊搖頭笑,他從沒想過,表演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快樂。這輩子都沒這麼開心過。
朱棣不禁感慨,鳳陽曆練苦歸苦,真是長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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