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福壽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大將軍府,在門房一坐就是一天。
幸好大將軍不在府中,沒有賓客造訪,不然他非得出簍子不可。
他現在是滿心的悔恨,一恨自己色迷心竅,禁不住夫人的勾引,和她暗地裡搞在一起。二恨自己酒後失言,居然把這個秘密說了出去……
福壽沒學過心理學,不知道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憋在心裡不敢說的秘密,潛意識裡就越想說給彆人聽。很多隱藏多年的殺人犯,都是這樣露餡的。
他雖然沒殺人,但跟堂堂魏國公夫人滾床單……雖然是被睡,但刺激程度也比殺人高多了。
自從被睡之後,他就總擔心隨時會被大將軍發現,一有風吹草動就嚇得喘不上氣,所以整日失眠,壓力山大,隻能靠喝酒緩解焦慮。
卻忘了有句俗話叫‘酒後失言’。那日他又在常去的胡家酒樓裡吃酒,酒酣耳熱之際,有個姓潘的酒友就開始吹牛,吹噓自己睡過什麼樣的女人。
姓潘的家夥風流成性,睡過的女人成百上千,而且不光是天南海北的煙花女子,還包括好多的良家婦女,甚至連知府的小妾都睡過,把另外一人羨慕的不要不要,都說潘哥兒這輩子才沒白活。
福壽自詡一表人才,平時就跟這姓潘的彆苗頭,哪能受得了他出儘風頭,便在酒勁的慫恿下,大著舌頭說:“你睡過的女人加起來,不如我睡過的一個有分量。”
“你就吹牛吧你!”姓潘的自然不信,也大著舌頭譏諷他道:“除非伱把你家夫人睡了,你有那本事嗎?”
“嘿嘿,讓你說著了。”福壽便忍著砰砰的心跳,說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
“我艸……”此言一出,直接給兩個酒友乾醒了酒。另外一個姓馬的急赤白賴的怒喝道:“你倆不要命啦!胡說八道什麼!”
“就是,你不要為了麵子瞎吹牛,要害死大家嗎!”姓潘的也急了。
福壽還在那醉態可掬道:“你們還彆不信,而且我告訴你們,我還是被勾……”
話沒說完,就被兩個酒友捂住嘴,死活不讓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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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酒醒之後都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過了幾天,他就被那個姓馬的酒友約到煤山上。人剛到,幾條彪形大漢從小樹林一擁而上,將他倒吊在一棵老歪脖樹上,拷問他跟謝氏的奸情細節。
福壽這才知道早被人盯上了,那姓馬的就是胡惟庸故意派來接近他的奸細。
他這種在女人麵前意誌軟弱之輩,自然也禁不住拷問,沒幾下就竹筒倒豆子——全撂了。
姓馬的還特意讓他詳細描述了每次偷情的時間、地點、說過的話、用過的姿勢……最後讓他在口供上簽字畫押。
這份口供要是落到徐達手裡,把他削成人棍兒,再把他家祖墳刨了,都算徐達客氣。所以福壽也隻能乖乖任其擺布了。
他本以為對方最多讓自己幫著刺探點情報,沒想到才一個多月,就來了這麼大活兒。
姓馬的居然讓他跟謝氏想辦法,給徐達在飲食中下毒。之前吃早餐時,那老漢就悄悄塞給他一個小瓷瓶,裡頭是最上等的鶴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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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一天時間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