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梅端著一個裝著毛線和竹針的笸籮過來,一眼先瞧見了英俊的許驚蟄。
“喲,這小夥子是誰呀?長的可真俊!”
“嬸子,這是我二哥,也是當兵的,現在正在休探親假,我媽不放心我,就讓他送我過來了。”
趙冬梅一臉喜意,上下打量著“喲,你們家的人都是怎麼長的呀!真俊!小夥子長的這麼板正,結婚了嗎?”
許驚蟄不好意思地撓一下頭“嬸子,我結婚了,前不久剛結的。”
趙冬梅見許驚蟄正在幫著劈柴,而且還心細地把大小做了分類,真心覺得這是個好孩子。
“真是個好孩子。經常聽小許說她有三個哥哥,都對她寵得很,今天這一見,真是不誇張呀!”
許驚蟄不知道說什麼了,被人當麵誇,還是有些不習慣。
“嬸子快進屋吧,外頭冷。”
趙冬梅也沒再多說,扶著許如意進屋。
這屋子裡的熱氣撲麵而來,真真是說不出來的暖和舒服。
“喲,你們家大白天這火牆就燒的這麼燙了?這火苗可真旺。難怪小顧總說自己家裡柴不夠,想著多弄一些呢。”
“我怕冷。而且我們白天就是燒木柴,晚上的時候就會塞上幾塊炭,燒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
原來如此,難怪他家屋裡這麼暖和,這才剛來呢,要是再過兩天,屋裡頭肯定更暖和。
趙冬梅有些後悔了,你說他家也不缺那幾根木頭,咋就舍不得燒呢?
看看人家,這許如意才回來幾個鐘頭呢,客廳裡燒著火牆,臥室裡燒著煤爐子,好像還有一個炭盆?
我的天哪!
這麼敗家的?
趙冬梅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們家人口多,而且這煤票也不是那麼好得的。
許如意敢這麼禍禍,那是因為她在這裡的時間短,人家一個月敢燒彆人家三個月的煤,但是她不敢呀!
這麼一尋思,覺得許如意一年裡大部分時間不住這倒也挺好的,因為這樣一來可以集中把那些物資都用了,這日子當然過得舒心。
晚上,許如意下廚做飯,許驚蟄負責幫她燒火。
許如意不太樂意在客廳裡炒菜,弄的到處都是油煙味兒,很難散開。
但是她讓許驚蟄把煮飯的鍋放在臥室的煤球爐子上了,隻是煮一些稀飯,再熥了幾個饃饃。
這饃饃還是付盼弟知道她要回來,特意給她蒸的,又圓又白。
許如意剛把菜炒好,顧九東就回來了。
“回來了?快去洗手,咱們這就開飯了。”
顧九東衝著許驚蟄微微頷首,這才進屋洗手。
許驚蟄還有幾分尷尬,畢竟年齡上,自己比顧九東小,而且職位上比他低太多了。
除非是顧九東開口管他叫二哥,要不然,許驚蟄可不敢讓他叫。
真坐到一起了,顧九東還是稱呼他一聲二哥,可把許驚蟄給稀罕壞了。
吃過晚飯,許如意讓他們兩個人收拾,自己進屋休息去了。
沒有了女主人在,兩個大頭兵都有幾分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打破這個僵局。
最後,還是許驚蟄先說出自己前年執行任務受傷,用了許如意給自己寄的藥後,恢複的特彆好。
不知道為什麼,說到後麵時,他竟然還有幾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