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綿綿徹底亂了。
“你、你怎麼會有親子鑒定書?”
據她所知,做親子鑒定是需要采集樣本的,比如說指甲毛發,可陸震東是怎麼拿到鵬鵬的樣本的,驀地,腦海中湧入中秋節那晚的一幕,陸震東抱了抱鵬鵬,還摸了摸他的頭發,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拿到鵬鵬頭發的?
難怪兒子說頭皮有點痛。
這男人,簡直太過狡詐。
見許綿綿氣呼呼地瞪著自己,雙眸像是噴出火一般,陸震東唇角牽起一抹自負的笑,朗聲道:“綿綿,隻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失敗過,包括你。”
他勢在必得。
之前他還有心情和許綿綿玩一玩你追我逃的遊戲,隻要她身邊沒有出現其他男人,自己不介意等她,可現在,他改主意了。
那晚,他從鵬鵬眼神裡看出了對父親的渴望。
所以,他要給孩子一個家,一個有爸媽的家。
“結婚吧。”
這幾個字,陸震東說過多少次,許綿綿已經不記得了,從五年前到五年後,這幾年他一直單身沒有結婚,一直向自己求婚,每次得到的都是拒絕。
自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不敢將自己完整的心交付出去,在日複一日的婚姻中磋磨得千瘡百孔,如果到了那種地步,她不會快樂,因此,這一次還是拒絕。
“我不能和你結婚。”
“為什麼?”
陸震東眼底閃過一絲無可奈何。
他就想不明白了,孩子都有了,為什麼還是不答應,於是忍不住問:“許綿綿,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隻要你說得出來,就是天上的月亮我都替你摘下來。”
許綿綿垂著眼不出聲。
車廂裡很安靜,彼此間的呼吸清晰可聞。
見許綿綿不表態,陸震東忍不住動了怒。
他不忍將那些齷蹉手段使在她身上,可若她一意孤行,自己也不介意做個不擇手段的陰險小人。
“行,不說話是吧,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聞言,許綿綿驚惶地抬起頭,唇瓣微顫:“你要做什麼,陸震東,我告訴你,兒子是我拚了命生下來的,我不會把他給你的!”
“是嗎?”
陸震東哂笑一聲,突然出手將一根筋的女人箍到胸前,扣住她的下巴,冷冷道:“許綿綿,你拿什麼和我比,對簿公堂你沒有可贏性,聰明的話就和我結婚,咱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若你油鹽不進,那我就隻能叫你嘗一嘗骨肉分離的滋味了。”
“陸震東!”
許綿綿氣得眸色通紅,咬牙切齒地說出幾個字。
“你卑鄙。”
“我卑鄙?”
陸震東扣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動了動,緩而慢地摩挲著那一小片細嫩肌膚,哼笑:“我不是卑鄙,我是太過慣著你了,慣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認不清現實,乖,叫聲老公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