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把月清薇的佩劍借我一用。”
花飛蝶對白子真伸出手,她意態閒適輕鬆,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白子真本身也是很強勢的人,隻是花飛蝶修為遠在她之上。
另外,花飛蝶又代表血神宗,她也不敢得罪。
她很客氣問道:“道友要她的劍有什麼用?”
“自然是變成她樣子去和高賢接觸。”
花飛蝶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借口去找他比劍,輸給他之後,再裝作被他劍法折服,就能順理成章的約他出來。”
她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笑容:“男人麼,誰能抗拒一個崇拜他的女人,誰能抗拒一個主動獻身的美女。”
她頓了下又有些好笑的說道:“我聽說高賢可是非常好色的。和雲清玄不清不楚,在連雲宗還養著個情人,和燕飛音也關係曖昧……”
花飛蝶很自信說道:“像他這麼英俊男人,本就會很多美女喜歡。對於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不會有什麼疑慮。”
白子真卻有疑慮:“高賢是上三品金丹,此人頗為陰險狡詐。”
說到此處,白子真是欲言又止。
她自然想除掉高賢,卻不希望花飛蝶亂來。這裡可是萬靈宗,一旦花飛蝶真正身份泄露,她都脫不了乾係。
另外,她覺得這個美人計有點太粗糙了。高賢那麼精明的人,隻怕不會上當。
隻是這些話不好明說,但她相信花飛蝶明白她的意思。
花飛蝶當然明白白子真的顧慮,她有些不屑輕笑道:“大道至簡,越是直接簡單的計策越有效。越是繁複精密的計劃,越容易失敗。”
她瞥了眼白子真,意有所指的說道:“你這樣的劍修,不懂男女之事……”
白子真默然,她專心劍道幾百年,早就斷情絕欲,什麼男女之情在她眼裡一文不值。
這會也的確是沒辦法反駁花飛蝶。
她沉默了下說道:“高賢見過月清薇。”
“嗬嗬……”
花飛蝶笑了,她輕輕一揮手,周身血光湧動,等到血光消散,她已經變成月清薇樣子。
不止是容貌上相似,她眉眼間更有月清薇清冷淩厲的劍意,包括她身上法力氣息都和月清薇一模一樣。
白子真對月清薇非常熟悉,花飛蝶變成的月清薇,她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
這讓她不禁臉色微變,易容變形的法術有很多種,隻是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樣子,從相貌到氣質再到修為都完全相同,這就非常可怕了。
花飛蝶用月清薇聲音冷然說道:“白道友,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白子真猶豫了下才說了聲:“稍等。”
她快步出了房間,沒一會就回來了。
白子真從儲物袋取出一把三階靈劍,遞給花飛蝶,“明月清光劍,月清薇的佩劍。”
她忍不住又問道:“道友易形變化之法、可是血神經中的血影化形?”
花飛蝶隨手接過明月清光劍,她沒回答白子真的問題,而是拔劍出鞘向前輕輕一刺。
明月一般清冷劍光彌漫全室,精純劍意更是讓對麵白子真心中一凜。
這個美女居然精通明月劍訣!
她轉又心裡歎氣,宗主和血神宗來往太過密切,甚至宗門重要劍訣都傳給了對方!
對於宗門來說,秘法是傳承根本。宗門就是被摧毀了,秘法傳承也不會外傳!
隻是宗主的決定,輪不到她置喙。這會也隻能心裡默默難受。
花飛蝶卻對自己劍法頗為得意,她在明月劍訣上也用過一番苦功,加上血影化形之法能模擬各種法術法訣,這才能在明月劍訣上有所成就。
比起月清薇來,她劍意少了兩分精純,卻多了兩分老辣。
這其中的微妙差彆,就是白子真都難以區分,更彆說外人。
花飛蝶收劍入鞘,在白子真麵前翩然轉了一圈,“怎麼樣?”
白子真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麵上卻隻能點頭稱讚:“果然是絕世秘法,毫無破綻。”
她又提醒道:“高賢據說也精通秘術,這才能在築基時暗算金丹女修水玉櫻。道友還是不要大意。”
“哈哈哈……”
花飛蝶笑的香肩亂顫,笑的頗為張揚放肆,完全沒有了剛才清冷氣質。
白子真被笑的有點難堪,她其實不關心花飛蝶死活,她隻是怕花飛蝶鬨出事來不好收場。
花飛蝶笑了一會才慢慢收斂笑意,“血河金車是我宗無上秘術,就算比不上歡喜宗《九天**經》,也差不了多少。
“高賢出身散修,就算有什麼特異天賦,又如何能與我血河金車相比。更彆說是我有心算計他,豈會被他所乘……”
花飛蝶擺擺手說道:“剩下的事情你不要多管。你隻要約束好月清薇讓她不要露麵。少則兩天,多則三日,我就能解決高賢。”
她要殺高賢無關恩怨,不過是眼饞高賢上三品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