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初連忙繼續後腿兩步,繼續施法催生藤蔓,將野豬整隻捆得結結實實,完全不能動彈。
然後,靈初開始犯難了,這該怎麼辦,怎麼殺豬?殺豬這件事,她更加沒有經驗了。
想了想,靈初手中凝聚出一道金刃,上下比劃著思考該從哪裡下手,割脖子?捅腦袋?
似乎是預感到了死亡的接近,一直掙紮的野豬竟然停下了掙紮,一雙眼睛直直看著靈初,叫聲淒慘。
這
靈初殺過雞鴨魚,但是這是第一次殺眼睛像人類,能表達出悲哀情緒的動物。
她猶豫了。
數百裡外的小鎮,酒樓之上,哼著小曲兒,喝著小酒兒的老道搖了搖頭,指頭微微一動。
捆著野豬的藤蔓悄無聲息的斷開了一截,最先察覺到半個身子能動的野豬求生意誌猛地上來,臉上的悲哀瞬間消失,又再次凶悍的撲向眼前想要殺了自己的獵物。
野豬神情變化的瞬間,靈初就發現了,可是躲閃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肩膀被狠狠一撞,一股大力從肩膀處蔓延,半邊身子都麻木了一下。
沒有任何的猶豫,靈初手中一直凝聚著的金刃飛快的破空而出,朝著野豬的頭射去,毫不費力的破開了野豬皮,完全沒入野豬大腦,並且穿透而出,射在後麵粗壯的樹乾上,才消散無蹤。
撲在半空中,猙獰凶悍的野豬動作一頓,身子習慣性的往前撲了一下,然後重重倒在地上,四隻豬蹄倒騰了兩下,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這時候,扶著肩膀的靈初才感覺麻木的半邊身子漸漸開始有一點知覺。
吸取了教訓的靈初,這回不敢直接靠近野豬,甚至還用纏繞術再纏繞了一遍,手中再次凝聚出一道金刃,毫不猶豫的將野豬豬頭整個砍下,確保野豬死的透透的,這才不在意地上臟的坐了下來,稍微放鬆了一點兒。
一邊等肩膀恢複,靈初也在反思自己的第一次戰鬥。
野豬其實並不是妖獸,隻是普通的野獸。
妖獸是指那些,能夠修煉的獸類,或吸收日月精華,或吞食血肉。能夠修煉的妖獸,往往都有一些奇異之處,也會有一定的智慧,比起野獸,要難對付許多。
其實以修士的身手,對付野獸,那是輕而易舉的。
一個纏繞術,就能捆得結結實實,然後隨便下手,或者金刃術,水箭術,火球術使得好的,也不難一擊擊殺。
隻是,靈初經驗不足是一回事,心軟更是問題。
沒有人教過靈初該如何戰鬥,從幼年到現在,她所經曆的,其實都是無形的刀光劍影,從來沒有過真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經曆。
但是靈初也明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靈初稍稍轉動恢複知覺的肩膀,小臉緊繃,素來清澈潤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眉眼間的柔和淡然少了兩份,不自覺間多了一分英氣和堅毅。
酒樓上,老道歪著頭,嘴裡哼著的小曲兒越發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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