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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花海,蹁躚的彩蝶,一切看起來都如此的夢幻與美麗。
靈初手指拂過嬌嫩的紫色花瓣,這種紫色小花,就是最尋常的小花模樣,單瓣雙瓣不定,花瓣猶如水滴,花蕊淡白,唯有點點花粉,是淺淺的金色。
不起眼,卻很漂亮。
還有一股幽香若有若無的繚繞。
靈初微微感應了一下花朵,指尖傳來的情緒,十分模糊。
因為體質特殊,對於花草,靈初總會有莫名的感應,靈智越高的花草樹木,感應的越清晰,像這樣不起眼的小花,隻能有模模糊糊的些許感應。
靈初細細辨彆著,心中竟然隱隱泛起一股彆樣的情緒。
是什麼呢?
抿唇皺眉,靈初心中陡然想到,這是危險的情緒。
這些紫色的小花,在告訴她,有危險。
因為眾人的出現,而潛藏起來的青羅蝶衣,再次淡淡的浮現在靈初的身上。
星星點點的碎芒如煙似霧,自然很輕易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虞道友,你這是?”毒娘子伸手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似笑非笑的望著靈初,疑惑的問道。
攙扶著道侶的賀遠也望了過來。
羅芝蘭臉色蒼白如雪,似是受了極重的傷勢,氣息十分不穩的看著靈初,臉上還是儘力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眼神和藹,“道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靈初神色淡淡的看了看毒娘子,沒有絲毫理會的意思,目光落在羅芝蘭身上,心中疑惑迭起,這對夫婦,對於自己,好像一直態度十分和藹,也不知道是為何。
不過,人家對自己態度和藹,靈初也不至於因為懷疑,便冷臉相向,是以回以淡淡的笑容,“心中有些不安,那不歸路,還有石門,都可以看得出,此間主人隻怕不是個好想與的,更何況,我們是來奪人家的寶,此地雖美,隻怕越美的,越毒。”
此話是對著賀遠夫婦,或者說是對著羅芝蘭說的,但是,一旁聽著的毒娘子,臉上神情卻一變再變,最後還是輕輕一笑。
越美的,越毒。
不論是說她美,還是說她毒,她都高興。
靈初莫名其妙的看了毒娘子一眼,話一出口,靈初神識就捕捉到了毒娘子的表情,心道毒娘子隻怕是多想了。
此言有理。
在場的都是築基修士,在外行走人家也得稱呼一聲前輩,自然明白這等修士羽化之後留下的洞府,十個裡麵有九個半不會是善地。
修士與凡人一般無二,都不會希望自己羽化之地,還要遭人打擾,遭人打擾就罷了,還要被人洗劫一空。
往往這等修士羽化的洞府,其中的機關陷阱,才是最為厲害的。
這等美麗的場景,說是毫無機關陷阱,在場的人,誰也不會相信。
毒娘子並不言語,不過,一道黑色的輕紗環繞著妖嬈的身軀,若隱若現的護著毒娘子。
白家老大雖然一直沉默著,但還是手中火起,將兄弟二人的屍身裝進儲物袋裡。
儲物袋不裝活物,屍身,已經不算活物了。
起身,白家老大手中出現一副半人高的盾牌,盾牌之上已經有了數道裂縫,足以見得,經曆過何種慘烈的打鬥。
靈初瞬間覺得,自己挑的那條不歸路,還是頗為和善了。
賀遠攙扶著羅芝蘭,手中斷成半截的竹節靈光黯淡,微微歎了一口氣,賀遠一點腰間,一道淡淡的靈光浮現,是一個小小的令牌。
唯有薑姓青年,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的防禦手段,不過,薑姓青年附近的紫色小花,紛紛朝著靈初流露出害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