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兩下,晴空碧藍色的眼珠子一轉,分外無辜可憐的瞧著辟邪,討好的伸出腦袋蹭了蹭辟邪。
辟邪顯然對同樣是貓咪模樣的族類有不小的耐心,對比對端儀真君和靈初的臉色,對晴空算是溫柔了許多。
橘色的肉爪拍了拍晴空的腦袋,小腦袋示意了一下,晴空分外機靈的叼起魚簍,跟在辟邪身後,往菜園子方向晃蕩過去了。
晴空雖然年幼,但還是有幾分機靈的,且辟邪是師祖的靈獸,又是在宗門秘境之中,靈初並不擔心。
一直笑看此事發展的九淵真尊,坐在樹下石椅之上,眼睛落在石桌棋盤上,看了一會兒,目光移到端儀真君身上。
“說吧,發生何事了?”
自己這個女弟子,在外張牙舞爪,性子雷厲風行的很,偏偏怕他這個師父怕得很,小事大多尋她師兄,如非有大事,尋常也不會找到他頭上來。
想起大弟子,九淵真尊臉上的神色一時間有些晦暗難明,這世間諸事,終究是難過心關。
這小弟子,性子灑脫,萬事不存於心,當年看來,實在風風火火,如今瞧來,倒也未嘗不是好事。
一聽九淵真尊開口問起,端儀真君立刻露出笑來,一屁股坐到石椅對麵,將自己的小弟子拉到身旁。
“師父!你的徒孫,我的小徒弟,被人下了禁製,我解不開!”端儀真君好似受了欺負的孩子,氣呼呼的朝著九淵真尊告狀。
端儀真君自幼便成了九淵真尊的弟子,還是最小的弟子,唯一的女弟子,上有師兄,再上還有師父,轉眼數百年的相處,雖說端儀真君是有點怵師父,但到底相處的時日已久,還是很有孺慕之情的。
更何況,端儀真君這性子,若是沒有人寵著護著,哪裡養的出來。
九淵真尊頭疼的看著自己的徒弟,並沒有端儀真君那般焦急,而是氣定神閒的輕碰了一下石桌,三盞清茶悄然出現。
“都已經是元嬰真君了,還如此毛躁,看來為師還是需要讓你去紅塵鑒再走一遭,煉煉心,定定性。”九淵真尊捧起清茶一盞,淡淡的說道。
提到紅塵鑒,端儀真君頓時坐正了身形,滿臉抗拒,“師父,我錯了。”
說完,將清茶遞給靈初,“喝一小口就好,這可是你師祖自己炒的茶。”
靈初接過清茶,輕輕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僅僅隻是聞上一下,靈初便覺得識海頓時清明許多。
按著師父所說的,靈初隻是淺嘗輒止的抿了一口,清清淡淡的茶香入喉,瞬間化作一股洶湧的靈力流遍靈初的四肢百骸。
丹田之內,靈力翻湧。
不自覺間,《長生經》便運轉起來,丹田內青色的靈力瞬間化作涇渭分明的黑白二色靈力,緩緩流轉。
端儀真君見自己小弟子喝了一小口,便直接閉目入定,運轉起心法,點了點頭,一口飲儘了自己杯中的清茶。
九淵真尊無奈的看了一眼牛飲的弟子,目光落在靈初身上。
一雙仿佛能穿透虛空的眼睛微微一眯。
自己這個小徒孫,有些不簡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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