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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陣靈梭!金丹妖修!
聞言,白鶴樓裡的人族皆是一驚,來白鶴樓的,多是修士,自然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
滿意的看著眾人臉上的驚駭之色,那個蓄著短須的修士又接著說道,“依我看來,落妖城遲早抵擋不住妖獸,而落妖城一旦敗了,接下來,麵臨獸潮的,就是我們臨淵城了!”
“到時候,嘿嘿!”
隨著短須修士這一句話落下,白鶴樓裡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原本的高談論闊之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隻餘下高台之上嫋嫋的曲音。
聽到此處,不僅僅是靈初,薑衍之和莫懷臉上的神情有所變化,就連神經頗為大條的秦墨和不通世俗的焦崢都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這個修士,有些不對勁。”莫懷年紀最大,亦是散修,見識閱曆都不算低,眼神若有若無的掠過那個蓄著短須的修士,傳音道。
靈初放下手中的銀簽子,轉了轉小巧的茶杯,目光落在玉製茶杯上浮雕的素雅蘭花,臉上一如既往地帶著淺淺的笑,同樣傳音道,“落妖城被困,人族城鎮遇到襲擊,這可都是被封鎖的消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酒樓裡,就有這麼清楚這些事情的人。”
“而且,今日來的那些人族,就連掌管著臨淵城的劍齋都隻有金丹以上的修士知曉這一批人族是因何而來的。”薑衍之不知如何得知這件事的,不過,眾人想到一路上劍齋弟子對薑衍之的尊敬態度,又想到臨淵城畢竟是劍齋所管轄的地界,是以也沒有太大的疑問。
“我也曾聽司白師兄說過,人族城鎮被襲擊這件事,即使是在落妖城之內,也不是人人都知曉的。”焦崢對司白這個大師兄也是懷著巨大的好奇心,所以,這一路上來臨淵城,焦崢也曾尋過不少機會與司白聊天,自然也是知道一二情況。
莫懷沒有幾人那般的情報,卻憑借著多年的閱曆,直覺此人有所不妥。
而秦墨,則一直安安靜靜的聽著眾人的分析,借著喝茶的動作,時不時的點頭。
幾人暗中傳音商討,那邊那個蓄著短須的修士依舊在繼續煽動人心。
如願以償的聽到有修士不安的問出了該怎麼辦之時,蓄著短須的修士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眼底是得逞的光芒。
“到時候獸潮來臨,肯定是我們這些修士去抵抗,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必然是安安穩穩的躲在我們的身後,用我們的血去換那些凡人的生機,而且,我還聽說,西城的那些凡人,每日還能領到臨淵城的補給?要知道,那些東西,本來可都是我們臨淵城人的。”
“獸潮沒來之前,我們臨淵城的人,要掏出自己口袋裡的東西養著他們,獸潮來了,我們還得拿命去填,何其不公!何其不公啊!”
“每每想到此處,某的心底,總是難受的很呐,養著那些凡人有什麼用,還不如送去落妖城前線,給獸潮做誘餌,還能有點用。”
說到此處,蓄著短須的修士做出一臉的痛恨之色,握著拳頭捶了捶桌麵,語氣裡是滿滿的可惜和不甘之意,令人聞之而心生動搖。
經過靈初等人的分析,秦墨和焦崢此刻再聽這短須修士的話語,隻覺得其中惡意滿滿,臉上的神色都有些掛不住了。
甚至於,秦墨眉頭一皺,掌心中有淡淡的灼熱浮現。
“莫要衝動。”靈初伸手拎起桌麵上的白瓷素蘭茶壺,一手攏起青色邊繡蓮紋的水袖,銀色古拙的鐲子輕輕碰撞著細膩的手腕,一邊替秦墨麵前已然見底的茶杯添茶,一邊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