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薑衍之低著頭,落後殷公子一步,跟在他身後朝著伏魔塔的深處走去。
脖間佩戴的一塊玉牌發出淡淡的溫熱,並不灼燙,卻也足夠明顯。
玉牌的溫熱持續了一會兒,便又重新恢複了正常的溫涼。
從始至終,薑衍之低垂著頭的弧度,甚至是走路的姿勢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伏魔塔之中,有些什麼存在,他自然在來之前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既然如此,就不會沒有準備。
聞方獸的大名,即使是在東陸也是赫赫有名的。
薑衍之身上寶物不少,抵擋聞方獸窺探人心的寶物也有,但他並沒有隔絕聞方獸的窺探,隻是在靠近伏魔塔之前,他便已經開始自欺欺人了。
將自己的所思所想都代入了符合地下勢力的情況,脖子上掛著的玉牌,不過是起到了提醒的作用。
全然無害,或是聞方獸的窺探直接被阻擋,前者容易引起同為典獄長的姚老懷疑,後者容易引起聞方獸的懷疑。
倒還不如暴露出地下勢力的事情,主動把把柄送到姚老和聞方獸的麵前,既能讓對方放鬆警惕,又能將自己摘乾淨。
日後,伏魔塔出了事情。
有問題的是地下勢力,與他何乾?
玉牌從溫熱重新變得溫涼,伏魔塔之中始終寂靜如初,薑衍之便知道,這一招果然成功騙過了聞方獸和姚老。
對於地下勢力和典獄長的合作,伏魔塔內的各方顯然都是保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狀態。
如此,反而不起眼,也方便薑衍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典獄長的辦公區域在伏魔塔的第一層深處,房間內燈火通明,還燃著濃鬱的熏香,完全不似伏魔塔內那幽深黑暗的風格。
所有典獄長都有自己的房間,殷公子的房間甚至還開了一扇窗戶,這扇窗戶自然是假的,但上麵被設了陣法,望過去的時候,瞧見的便是一片蔚藍的晴空,還有生機勃勃的花草。
時而甚至還有雀鳥的清脆鳴叫。
薑衍之快速的掃過整間屋子,然後看著殷公子大咧咧的坐在魔晶打造的榻上,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薑衍之的抬了抬手,“行了,爺把你帶進來了,這是通行令牌,這一次前麵三層,還有第五層,都有需要清理的犯人,拿著令牌自己去看看。”
“挑中了哪幾個,直接把牢房號告訴爺。”
“對了,爺可警告你,這通行令牌隻能讓你進入前五層,第六層和第七層你是進不去的,你也不要妄想著放什麼東西出來,觸動了陣法死了,爺可不會管。”
殷公子過得奢侈,所以一直缺魔晶。
缺魔晶,又有足夠的身份地位。
這便與地下勢力有了長期的合作。
一套說辭和行事早就熟門熟路了,說完就直接躺下,一揮手,一個巴掌大的木偶出現在地上,迎風而長,瞬間就化作一個妙齡魔族少女,眉眼柔和低順的跪坐在殷公子身側,伸出小拳頭不輕不重的給殷公子捶背了起來。
眼前風景如畫,身側美人淺笑。
這殷公子過得實在是享受。
薑衍之餘光看著這隱約間有些熟悉的做派,眉眼不動,隻上前狀似恭敬的取走了桌上擺著的黑色令牌。
然後退出了房間。
一離開房間,薑衍之便將通行令牌掛在了腰間,然後,他便繼續低著頭,隱晦的看了看左右,按著殷公子給的地圖,朝著關押罪犯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