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沸騰的血池深潭漸漸平靜了下來,隻餘下那猩紅色的潭水,在屍山白骨的映照下透著詭譎的氣息。
跪伏在地上的黑袍人直到那嘶啞的聲音消失,才敢慢慢抬頭。
“尊主要更多的食物……”
最中間的黑袍人緩緩開口,聲音聽起來頗為年輕,但卻透著一股陰冷。
“最近抓的凡人太多了,好像被察覺了。”左邊的黑袍人聽聲音年邁些,有些擔憂的說道。
最右邊的黑袍人陰陰一笑,“察覺了,就都殺了,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胡鬨,萬一招惹來那些仙門的修士怎麼辦!大計未成,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年邁些的黑袍人站了起來,腰背有些彎曲,但說話中氣十足。
“木老頭,你膽子也太小了,這裡最大的仙門就是青楓山,即使是他們的修士來了,也隻是送死!”右邊的黑袍人也站了起來,身量極高,隻是瘦了點,整個人裹著黑袍像根甘蔗。
“尊主還沒完全恢複。”被叫做木老頭的黑袍人沉沉的說道。
“那不是正好,修士的血肉才是大補!”
黑袍遮掩之下,猩紅的眼眸閃爍著貪婪而瘋狂的神色。
“你這個瘋子!”
被夾在中間的黑袍人似乎完全沒有被兩邊的爭吵所影響,虔誠的叩拜了血池深潭之後,才緩緩起身。
隨著他的起身,原本都快要打起來的兩個黑袍人瞬間噤若寒蟬,低下了頭。
這個黑袍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裹著黑袍看不清容貌,但露出來的一雙手十指格外修長,皮膚蒼白毫無血色。
最奇異的,是其指甲,不是尋常的肉粉色,而是如墨的黑色,還泛著淡淡的綠色幽光。
“既然被察覺了,那就不用遮掩了,將血魔毒分彆投入滄瀾城和滄瀾江,引青楓山的修士過來。”
引青楓山的修士過來?
兩個黑袍人都驚了,木老年老成精,“……尊主可是要恢複了?”
之前他們行事都是被吩咐要儘量低調,莫要驚動仙門。
如今卻要主動引仙門的修士過來,木老敏銳的察覺,或許是尊主恢複在即,已經可以直麵仙門修士了。
那瘦的如同麻杆的黑袍人聞言,不禁抬頭看向血池深潭,下一瞬又像被燙到了似的飛快移開了視線。
中間的黑袍人並不回答,隻是淡淡說了句,“照做便是。”
木老被噎了一下,但不敢有氣,隻得低頭應是。
半月後。
青楓山。
兩千餘年前,青楓山開派祖師於一地偶遇一片紅楓林,林中卻有一株楓樹,非是紅楓,而是青碧青碧的嫩綠。
時為散修的青楓山開派祖師,覺得此青楓樹說不得便是一株靈樹,便結廬於此。
日日伴著這株青楓樹。
久而久之,青楓山的開派祖師收了一個又一個弟子,弟子複又收徒,徒孫繼徒孫。
後來,便有了青楓山。
而這株已經兩千餘歲的青楓樹,如今依然聳立在青楓山最深處,每一代青楓山的太上長老,皆結廬在這片楓樹林。
青楓山的每一座山峰之上,也都種植著各色的楓樹。
待得秋季,青楓山的景致亦算得上東陸一絕。
青楓山宗門主殿,其中居住的自然是青楓山的掌門,洛幽真人。
“掌門!晁國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