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答應那些人在滄瀾城製造動亂,給三清道宗設下陷阱,不過是因為他被封印,不得不與虎謀皮。
如今封印已解,實力恢複了大半。
他怎麼可能還繼續替那些人辦事!
一路繼續殺戮凡人,是嫌三清道宗派來追殺他們的修士還不夠多嗎?
他想儘一切法子突破封印,重新現於人世,就是因為他還沒有活夠!
在徹底恢複實力之前,招惹招惹青楓山這樣的門派就罷了,三清道宗哪裡惹得起。
作為一個曾經被封印了無數年的血魔而言,謹慎膽小刻入了骨子裡。
見隨從低下了頭,一幅順從的模樣,血魔墨旱無聲的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他手下這幾個對人族喊打喊殺的隨從,可都是人族,卻在他這個魔族麵前對同族毫無憐憫之心。
墨旱心知肚明,這幾個人不過是想要強大的力量,無關種族,無關對錯,他們隻是想要變得強大,不想再屈居人下。
當年,剛剛蘇醒的墨旱,就是因為他們這陰暗扭曲的心理,才蠱惑得他們,一步步走向深淵。
不過……這樣又有什麼不對呢?
墨旱再次閉眼,他身為魔族,手上同樣沾染了不少魔族的性命。
“你們人族的修士,不是自詡正道嗎?”墨旱的聲音陰沉沉猶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說出來的話令人毛骨悚然,“這些人族,既可以當口糧,又可以當擋箭牌,多好呀。”
這血魔竟是想以這些人族的性命當做一個籌碼,或者上,當做惡心三清道宗修士的一個舉止。
他們不認為那些修仙者就是真的悲天憫人,但他們卻最是愛標榜自己的正派。
數萬年前如此,千百年前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墨旱也好,手下那幾個墮入魔道的修士也好,都懷著陰暗的心思,融入這個足有數百人的大商隊。
而此時正盤算著送女兒去博取通天路的瞿老爺,哪裡知道自己一行人的命運。
他在最初的驚懼過後,在夜間商隊留宿野外的時候,趁著夜色讓人清理了車裡婢女的屍體。
又連夜喚來了自己的兩個女兒。
瞿牡丹和瞿玉竹。
瞿老爺行商諸國,每處落腳地都養著不少的妻妾。
這些妻妾又給他生了不少的子女,再加上瞿老爺也愛買人,尤其是那些皮相出眾的孩子。
嬌嬌的養大,到時候拿去聯姻送人都是一條開闊商道的路子。
而眼前的瞿牡丹和瞿玉竹,便是瞿老爺養大的兩個女兒。
也是瞿老爺最滿意的兩個女兒,皆人如其名。
瞿牡丹生的明豔,一襲紅裙層疊如牡丹花開,麵頰豐盈透著紅潤,眼尾褶皺處如同花瓣上揚,氤氳著淡淡的殷紅,輕輕望著人,便橫生嬌媚無數。
滿頭的朱翠更是襯得她膚光勝雪,唇如朱丹,揚唇一笑,恰如一株盛放的牡丹。
瞿玉竹則完全相反,簡簡單單一身竹綠長裙,罩著一層白紗,頭上並無朱翠點綴,隻斜插了一對玉簪,一串淡綠色的晚櫻花。
蛾眉淡掃,如遠山寒煙,眼含波光,似脈脈秋水,纖腰盈盈一束,白玉環佩壓裙。
臻首娥眉間,如一朵靜懸枝頭的玉簪花。
一人明豔嬌媚如牡丹,一人清麗嫻靜若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