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聖講述著自己的過去,勾勒出了他獨自離開天玄島,踏上孤獨而冒險的征途的歲月,述說著奔波與孤寂的人生,描繪出一幕幕充滿危險的場景,最終展現出一線生機的結局。這一切讓傾聽者何靈芸沉浸其中。。
漸漸地,何靈芸似乎已經淡化了她在何家府邸受到的不公和遭遇的委屈,對於玄天聖苦難的經曆充滿了感同身受的同情。
這段時間,兩人從倚靠在翠柏樹下到最終坐在樹下,時光就這樣一點一滴地在脆弱的樹枝搖曳中悄然逝去。
杜莫麟、石太平、理嶽行三人自從跟隨而至時,被黃玉攔在外麵,與翠柏樹下的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免打擾到他們。
“玄兄真是獨具風采,當初我就感覺他以後必然非凡。”石太平隔空拍馬屁。
杜莫麟不屑一笑,譏諷道:“石兄,難道你是因為這點才崇拜玄兄,結果導致你和他的交往幾乎為零?”
石太平反擊:“杜兄,彆以為你了不起。當初在葉冰雪來到‘聖子修煉場’的時候,也沒見過你敢有不禮之舉,反而是玄兄更顯得英勇,竟敢無視葉冰雪的威壓,光明正大地表露出對她的仰慕之情。”
杜莫麟:“哼!如果不是玄兄受到前往‘霧海’冒險的懲罰,或許本公子還能稍有膽量。”
理嶽行:“世間隻有一位玄天聖,二位相互挖苦,也不能證明誰更厲害!”
杜莫麟、石太平:“理兄,到目前為止還未能讓你請客,我們深感遺憾。”
理嶽行:“與你何乾?本公子又不是在你們這裡欠下賭約。”
杜莫麟、石太平:“行!理兄的賬目算得清楚,接下來的護衛工作,由你主要負責,至於原因,與我們無關。哈哈......”
“噓!”理嶽行提醒。
在翠柏的樹影下,玄天聖依然在傾訴著過往的經曆,而何靈芸似乎已經對這些故事感到疲乏,她的頭不由自主地枕在他的肩上。
“‘至尊寶’,本以為我的人生已經夠淒慘,沒想到與你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玄天聖停下講述,感受著肩頭傳來的微微重壓。
“何仙子,你現在還會記恨本尊?”
“如果不是本仙子在葉家體驗過仰人鼻息的滋味,或許真的不會原諒你。但現在看來,你的做法是正確的。遇到事情需要提前籌劃,否則就會陷入被動,這也是小人物想要有所作為時所麵臨的魔咒。”何靈芸微微一笑。
“就這麼簡單?真沒想到何仙子會如此輕易地原諒本尊!”
“哼!你是希望本仙子還是以前的樣子對待你?好一個傻瓜,經曆過那麼多磨難,竟然還是學不會為自己著想。”
“你是說黃師姐?”
微風拂過何靈芸額間的發絲,她坐直了身體,微笑不語。
玄天聖:“人生中能遇到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實在不易。所以,善待他人就等於獲得對自己的雙重回報。”
“嗬嗬。”何靈芸明眸皓齒,笑出聲來,“比如,尤鴻、樊如玉?要是本仙子,可是沒你那般度量。”
玄天聖:“在宗門底層苟活,要麼隨波逐流,‘屠龍者終究成為惡龍’。要麼獨善其身,我想做到,但這實在很難。”
“‘至尊寶’,沒想到你也有清純的一麵。”何靈芸側頭打量起玄天聖,眼中閃爍著一絲崇拜,“當初,你當眾冒犯葉冰雪,居然隱藏得如此之好......嘻嘻。”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窺視著兩人對話的杜莫麟、石太平、理嶽行三人,聽到“清純”這個詞,回想起與玄天聖在“護衛隊”共事時,他們給他起的綽號“清純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玄天聖察覺到三人的笑聲,心中也隨之輕輕笑了起來。接著,他看看夜色已經漆黑如墨,起身道:
“何仙子,前塵往事無需再提,每每回想起來,年少輕狂,實在可笑!現在不如考慮一下去哪裡歇息,明日繼續奔向下一個目的地。”
何靈芸意猶未儘,聽得玄天聖打算結束對話,故意顯得不悅,說道:
“‘至尊寶’,本仙子還未從悲傷中走出來,你休想逃避。”
“逃避?......”玄天聖一時茫然,“何仙子,你是說你還未原諒本尊?”
“嘻嘻。既然你說原諒二字,實際上等於承認你的確犯下錯誤,而非無心之失。所以......所以在本仙子的心情未恢複之前,談不上原諒。”
“這......”玄天聖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何靈芸設下的圈套,一時語塞,“那麼何仙子希望本尊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