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坡上,沿著隱秘的羊腸小路,玄天聖背著奎靜瑤,聽從她的指引,不斷鏟除路上的標記。
為了不讓氣氛沉悶,奎靜瑤不斷提出問題:“玄天聖,你為何對人如此冷漠,總給人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
玄天聖淡然回答:“本尊曾說過,有情必傷人心,生情必擾人意。”
“你經曆過什麼,讓你如此滄桑?現在隻有你我二人,能不能摒棄形式,平等開心地交談?”
玄天聖沉默片刻,回憶起過往:“有一位我並未珍視的女子,卻為我付出一切。因此,本尊不願再讓彆人為我承受負擔。至於你所說的平等對話,規矩如此,你可慢慢適應。”
“那女子是真心愛你的。”奎靜瑤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情,接著又俏皮地說道,“論規矩,本姑娘作為城主之女,而你隻是逆天奪位的奴隸,如何平等?”
“我說的不是這個規矩。”
“本姑娘也說的不是你說的規矩。嘻嘻。”
玄天聖被她逗得一時語塞,深知又被奎靜瑤得逞,自己陷入她的圈套。
“玄天聖,在‘奎陰城’,你為何要將本姑娘交給法師處理?”
“權宜之計,情勢所迫。”
“如果被法師得逞,你不覺得愧疚?”
“愧疚?何來愧疚之說,隻要能消滅法師,奪取‘奎陰城’,我在所不惜。”
“冷血無情!”
“我早已告訴過你,我是個無情之人。”
“那為何後來你又出手相救?”
“很簡單,我無法容忍被人無視。”
“這麼簡單?”
“當然。”
“依本姑娘看,事情遠不止如此。”
“請講。”
“本姑娘對你還有利用價值。”
“正是如此。”
“不理你了!哼。”
“我也疲乏得很,不如就此歇息片刻。”
玄天聖選擇在一塊寬敞的空地上放下奎靜瑤,隨後他帶著被她嚷嚷得昏昏沉沉的頭腦,坐在一塊石頭上打坐,開始調息。
經過一炷香的時間,玄天聖緩緩睜開雙眼,卻發現奎靜瑤沒了蹤影。
他急忙起身,尋著草地上留下的痕跡走去,很快發現在不遠處,一條溪水旁,奎靜瑤坐在一塊石板上,已經褪去白色長靴,一隻腳在撥動溪水,另一隻腳的腳踝處受傷,正被她用手掌輕揉著。
此時,奎靜瑤絲毫沒有察覺到玄天聖尋來的氣息,自顧自地哼著小曲,快意地吟唱。
看到這一幕,玄天聖鬆了口氣,原來她並沒有逃跑。他的目光開始凝視她,眼中帶著一絲癡迷,因為奎靜瑤的玉足修長纖巧,趾間微微露出的粉紅,如同春花綻放的顏色,令人心生驚豔。她的皮膚晶瑩剔透,仿佛經過琢磨的玉石般光潔,細密的紋路在日光下若隱若現,散發著一種神秘的魅力,這讓他看得入了迷,感覺心曠神怡。
忽然,他從癡迷中清醒過來,心中懊惱:“我這是怎麼了?”接著,他的腳步顯得有些慌亂,轉身離去。
奎靜瑤順著聲音望去,不由得笑了出來,“本姑娘倒要看看你以後是無情還是有情,嗬嗬。”
“玄天聖......本姑娘受傷了,走不了路,也無法禦劍飛行,你難道是想扔下我一個人返回領地不成?”奎靜瑤遠遠地喊道。
玄天聖起初想無視她,讓她自顧自戲耍,自己先返回領地,然後再派人尋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萬一她真出了意外,那以後的計劃可就全都因此被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