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月軒內,身姿婀娜窈窕、容貌冷峻的葉冰雪,凝視著空無一物的室內,聲音冷漠而堅定:“玄天聖,莫再故弄玄虛,我知道是你。”
玄天聖輕盈地出現在葉冰雪身後,靜靜地注視著她的背影,一言不發。
葉冰雪察覺到背後的氣息,手中寶劍瞬間出鞘,轉身橫斬。
玄天聖的身影再次在虛空中快速消失,“葉仙子,何必如此?”
“玄天聖,原以為你是‘聖祖’轉世,行事會光明磊落,卻不料你隻是借‘聖祖’之名,做著鬼鬼祟祟之事。”
“嗬嗬。”玄天聖苦笑一聲,被葉冰雪的冷漠所寒透,開口道:“本尊與葉家相比,已是光明磊落!”
“一派胡言!”葉冰雪臉色冰寒,蹙眉道,“若非葉家相助,天南世界又豈能統合?此世的你不但不念葉家之恩,反而暗中積蓄力量,欲對葉家圖謀不軌,何談光明磊落?”
玄天聖聽到葉冰雪的言辭,心中怒火熊熊。
“葉仙子,在上一世,葉家固然支持了本尊統合天南世界的大業,但若將功勞據為己有,未免有失公允......當時的葉家不過是一個落寞的大家族,除了依賴本尊的力量改變頹勢,彆無他法。”
葉冰雪聽後麵色微變。
“而且,統合天南世界的過程中,若非‘蛟龍族’和天玄城的其他家族鼎力相助,僅憑葉家之力,不過是杯水車薪,豈能有今日之局麵。”
葉冰雪沉默不語,心中波瀾湧動。
"在天南世界統合後,本尊將這片土地的事務管理交由葉家族長負責,並將‘天音宗’的宗主之位交給葉太常。從那時起,葉家在天南世界的地位發生逆轉。但若論恩德,葉仙子所言豈不是本末倒置?"
"即便如此,葉家與你之間的關係也是相輔相成,各取所需。這並非賜予,更何況你與‘葉蓉’已經成為夫妻,你與葉家早已是捆綁在一起。然而,在這一世,你卻選擇破裂這種關係,這等於是背叛!"
"背叛?"玄天聖冷笑一聲,“上一世,當本尊隕落之時,已交代這一世的轉世方式。但自本尊這一世出生後,生父、兄長為了本尊而招惹葉家,最終受罪。本尊隨外祖父一家隱姓埋名於偏僻之地,艱難度日。十三歲時,更是被葉家編造罪名追捕,被迫流浪四方。若說背叛,那也是葉家的背信棄義所致。”
“玄龍魁因購買違禁品而獲罪,是他有錯在先,這與葉家無關。你流落民間,那時因為葉家根本不知道你轉世身份。至於你十三歲獲罪之事,老祖曾言,是因你帶領人擅闖礦洞盜竊靈石,導致擅闖者誤入險地而無辜身亡。雖然你受人脅迫,但難道你就沒有過錯?葉家隻是巡捕你以獲取真相,也是無奈之舉。”
“好。就算這些是本尊錯怪葉家。但後來,禾家在石廠村受到葉家刁難,外祖父母因此氣死。禾晴被迫成為葉家的候選兒媳。禾壯娶的妻子,在結親前夕受到葉家大少爺的玷汙。而本尊的母親也遭受葉家管家的騷擾,無奈之下改嫁他人。”玄天聖臉色變得痛苦,“這些葉家又作何解釋?”
“玄天聖,禾家的遭遇葉家也同樣感同身受。但那是葉家旁係所為,老祖知曉後,已吩咐治安官嚴查此事,葉家管家等人也受到了極刑處罰。若有過錯,也隻能怪葉家監管不嚴,而非自身負主要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