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如玉微睜雙眸,輕吐一口濁氣,望著正打坐入定的玄天聖,臉上立即洋溢著無儘的幸福。
她悄然起身,如小貓般輕盈地移動,靠近他,從背後環抱住他。
她側頭枕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體溫帶來的溫暖,長長的秀發輕柔地覆蓋在他的脖頸上,如絲綢般柔滑。每一縷發絲都似乎在述說著深深的情意,輕柔地順著他的脖頸向胸前垂落。
玄天聖被樊如玉的舉動打擾,從入定中清醒過來,先是一怔,隨後任由她這種表達感激的方式。過了一會兒,當他感覺到後背上的溫度穩定下來時,他緩緩開口道:“樊仙子,你現在的狀況如何?”
“玄天聖,謝謝你!”
玄天聖默然一笑,“何必如此客氣,是我考慮不周,才導致你身受聶家老鬼的暗算。”
“你是君子,當然無法算計到他的卑鄙,怨不得你,若不是我一時衝動也不會讓他的詭計得逞。”
“吃一塹長一智,他也算是讓我長了見識。”
“嗬嗬。”樊如玉清朗一笑,“那你以後很需要多多學習。”
“哦?看來樊仙子一直還有所隱藏,真人不露相,以後希望你多多指教!”
“當然。本仙子曾遊走於這些無恥之徒中間,自然是對他們的那些晦暗的手段了解頗多。”樊如玉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問道,“你難道還在對我有所顧忌?”
“當然沒有。”
“那為什麼說‘真人不露相’這樣的話?”
“樊仙子休要為此生氣,我隻是回想起聶家老鬼使用的方法不過是激將法,這等拙劣之法竟然讓我沒有看穿而毫無作為,自然是為此懊悔不已。而現在聽過你的解釋,我猜測你在這方麵要比我懂得多些,所以......”
“所以你認為我曾委身於他們,在這裡我曾脅迫你做你所厭惡的事情,因此認定我和他們是一丘之貉?”
“不,不,不。”玄天聖知道剛剛的解釋讓樊如玉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繼續解釋道,“你誤會了,自從我在回聖殿山,見到你們的時候起,就已經對你不計前嫌。”
玄天聖的解釋對樊如玉來說,絲毫沒有說服力,但他表現出的緊張、在意和認真態度卻讓她感到滿意,並且成功地說服了她。
“我相信你所說的。”樊如玉微笑著,“以後本仙子將全力輔助你。”
玄天聖略感意外,不應該啊!按照樊如玉的性格,她即使相信他所言為真,也會故意再糾纏一番,直到她感覺到大獲全勝為止。
你還在猶豫?在推測我的心思?”樊如玉語氣帶著一絲落寞。
“沒有,沒有。”玄天聖連忙搖頭,心知自己的解釋似乎並不令樊如玉滿意。
“吞吞吐吐的,我不相信!”樊如玉聲音中帶著一絲失望。
“……”
“覺得我不可理喻?”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怨。
玄天聖苦笑,無法辯駁,“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樊如玉的淚水再次流淌,溫柔地沾濕了玄天聖的衣袖。
“是我太敏感了,希望你不要誤會。”
“當然不會。”
“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我過去的錯誤而對我產生偏見……這一生中,我受過薄情的傷害,遭遇過邪惡之徒的侮辱,曾經心灰意冷,甚至認為再也不會遇到良人。但是這次,你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所以我會珍惜這份感情,不想失去……”
玄天聖感動於樊如玉的真誠,將手掌放在她環抱著自己腰間的手上,默默地安慰著,仿佛在告訴她:“我理解你的心意,你可以放心。”
雖然是無言的表達,但樊如玉能感受到玄天聖對她的認可和柔情。她微微挺起身軀,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她的臉頰,然後她的芳唇落在他的臉頰上,默默表達著自己的感激和依戀。
隨後,樊如玉心滿意足地起身,俏皮地一笑,嫵媚之氣重新浮現,但與往日不同的是,這一刻她散發出來的氣息少了華而不實,多了一份真切與自信。
“玄天聖,你可還記得這裡?這是本仙子在‘蒼梧山’內的洞府,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裡迎接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