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剛剛讓奴婢傳話,去查宇文昌生母被誰帶走了!”
舒菊一字不落的將溫含章的話告知皇上。
皇上點頭,“楊集,將皇後的意思告知韓岩之,讓他們去查!”
待舒菊離開,孟玉雪才開口:“陛下竟然容許皇後娘娘插手大理寺的事情!陛下不是說,後宮不得乾政嗎?”
宇文徵冷冷的掃了一眼孟玉雪,孟玉雪心中一個激靈,脊背生寒。
“妾身多嘴!妾身認為如今學院已經建成,應該廣收天下學子,但這些學子和太學的學子並不一樣!陛下需要收取一些有一定基礎的學子進來,如此才能在技藝之上有突破!”
惹惱了宇文徵,孟玉雪連忙轉移話題。
“書院那邊如何做,你比朕更清楚,吩咐下去就是了!”
宇文徵已經沒有心思再留在妙光殿,看著外麵的天空拇指和食指下意識的摩挲著。
孟玉雪已經猜到了宇文徵的心思。
隻要是關係到皇後的事情,皇上便開始心焦。
“陛下,看天色等會隻怕是要下雨了!小廚房今天做了您喜歡的炙羊腿,您晚上會在妙光殿用膳嗎?妾身還想和您談談學院的細節。”
宇文徵轉頭看著孟玉雪,看不出喜怒。
孟玉雪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終於等到了宇文徵的點頭。
三日後,東魏侯府夫人進宮謝恩,東魏侯府的事情已經查的水落石出。
東魏侯洗清了嫌疑,而最受東魏侯喜愛的次子卻被關押進了宗正府。
東魏侯次子宇文磊是東魏侯夫人所生,也是東魏侯的第一個嫡子。
從小被寄予厚望,沒想到如今卻變成了這般。
溫含章見東魏侯夫人更加憔悴的臉,心中感歎可憐天下父母心。
“多謝娘娘為侯爺洗脫汙名!”東魏侯夫人語氣哽咽,剛證明了夫君的清白,便失去了兒子。
溫含章麵色不善,冷冷的盯著東魏侯夫人。
“你可知罪!”
她能理解東魏侯夫婦愛子之心,但事情演變成如今這邊就是因為父母的溺愛。
“妾身知罪,是妾身管教無方,才讓小兒犯下這大罪。”
溫含章冷哼一聲:“東魏侯夫人,你身為東魏侯的嫡妻,卻不知勸諫夫君,為了恩寵隻知道一味地縱容夫婿胡作非為,是為失職罪其一。東魏侯子嗣眾多,你身為嫡母,卻偏疼自己所生的孩子,將其他姬妾所生之子棄之敝履,失了仁愛公平之心,罪其二。你明知道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也知道宇文磊對宇文昌夫婦的所作所為,卻蓄意隱瞞,釀成今日大錯,讓皇室蒙羞,罪其三。你可服?”
東魏侯夫人臉色灰敗,以頭觸地,恭敬的回答:“臣婦知罪,一切都是妾身的錯!還請娘娘饒過侯爺,侯爺隻是慈父之心!”
“難道宇文昌便不是東魏侯的兒子?慈父之心?彆汙了慈父這兩個字。”
溫含章冷冷開口,最是瞧不上打著平等行不平指使的父母。
東魏侯夫人被駁斥的啞口無言。
“既然知罪,從今日起你便閉門思幾過,好好管教子女,不得再踏出府門一步。”
“臣婦遵命!”
將東魏侯夫人送了出去,溫含章才開始看韓岩之送過來的卷宗。
她所預料的和韓岩之查出來的並無多大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