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含章看著一臉無辜的宇文簫,暗自搖頭。
這後安還真是不怕死,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時候就已經明令禁止使用五石散。
後安這是明著和皇帝對著乾呢!
“陛下,你要為微臣做主啊!”
“陛下,先讓太醫過來給宇文元直看看吧!總要讓他醒過來再說!至於後安,先等人醒了再說了!”
楊集忙讓人去請了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過來給宇文元直看診。
宇文徵陰沉著一張臉瞪著宇文簫。
“陛下,這可不能怪臣姊,臣姊也不知道這人是誰?臣姊多年不回京城,對京城本就不了解。從羅家回來發現被人跟蹤自然要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將人帶到了公主府,本想問問是誰,誰知道這小子一句話都不說!我威脅他不說就給他灌毒藥,他自己從臣姊手中搶過去吞了!臣姊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誰想到這小子這麼傻!”
宇文簫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你還覺得你有理了是吧!”
宇文簫雙手一攤,無辜的回答:“可是臣姊的確是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一定要跟著臣姊!陛下不如幫臣姊問問,這少年為什麼要跟著臣姊?”
溫含章挑眉,這後安公主看著荒唐,也不是也簡單的。
也是!皇室子女有幾個簡單的。
“是朕讓他跟著你的怎麼了?”宇文徵懶得和宇文簫繞彎子。
宇文簫詫異,不解的問:“陛下這是不放心臣姊嗎?為什麼一定要派人跟著臣姊?”
“哼!”宇文徵冷哼一聲,“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習性!朕不想再聽到關於任何皇室的醜聞!”
宇文簫頓時跪倒在地,哭著道:“陛下如何能這麼誣陷臣姊?駙馬剛剛下葬,陛下是覺得臣姊有多大的心,才能在這個時候去做什麼事讓皇室蒙羞!”
宇文徵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太醫此時到了,帶著藥箱號脈之後就開始施針。
第三針下去,宇文元直便悠悠轉醒,見父親在自己跟前,頓時心急的回答:“父親,我……”
宗正攔著兒子,壓低聲音提醒:“你現在勤政嗲,陛下和皇後娘娘都在!”
宇文元直忙行禮,隻是藥效沒過,整個人暈乎乎的。
“行了!不用多禮了,楊集,賜坐!”
宇文徵冷冷的瞥了一眼宇文簫,冷聲道:“朕沒讓你坐下!”
宇文簫扁扁嘴,站起身。
“你怎麼去了公主府?”
宇文元直眼角瞥見那一身素衣的後安公主,誠實的回答:“微臣聽父親的話跟著後安公主,剛到了朱雀大街,便被後安公主的人直接帶到了馬車上。公主不知道微臣是誰,問微臣願不願……”
少年一張臉漲得通紅,那些話他根本說不出口。
“願不願什麼?”
“願不願……願不願進公主府近身伺候!微臣不願,便被帶進了公主府,公主以毒藥相逼,微臣不願受辱,便奪了公主手中的毒藥喝下去了。”
宇文簫梗著脖子辯解:“臣姊不過是想要逼著這少年說出自己的身份!駙馬沒了,難道陛下還要臣姊為駙馬死守一輩子不成!”
簡直是越說越離譜。
“宇文簫,你簡直是死性不改!父皇還在世的時候是如何告誡你的,你是不是都忘了!今日父皇不在,朕也能替父皇好好教訓你。來人,杖責後安十,等你傷好之後馬上出京,不得在京城停留!”
宇文簫不服,低垂的頭一臉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