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先生聞言更高興了。
“真的啊？哎呀這孩子，開竅了真是，果然您之前說的對，這彈琴有時候還是看悟性看情緒。那天趙淩小朋友也在，楠楠有多喜歡他你也知道，可能是這情緒一下上去了哈哈！”
徐老先生笑的爽朗，沒察覺柳沉魚眼睛亮了一瞬。
又聊了幾句，徐老先生才想起來柳沉魚還有事，意猶未儘的目送柳沉魚出門。
柳沉魚坐到車裡，看著麵前的瀝青路，他細長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若有所思，他現在迫切的想會一會那個孩子……
不過柳沉魚是真的忙，回到京市的第二天他就開始準備演奏會，忙的想不起趙淩。
趙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他在學校適應得不錯。課上趙淩緊跟老師步驟，課下積極複習請教。
複雜的課業一旦順開脈絡就變得明朗簡單，慢慢的，艱澀的算術和洋文對趙淩而言也得心順手起來。
對這一點感觸最深的當屬趙淩的同桌瞿曉恩，短短一個星期，瞿曉恩看著趙淩從最普通的公式語法都得求助他變成趙淩可以指出他的錯誤。
“你這兒用反證法快一些，不然這半張草稿紙都不夠用了。”
看著瞿曉恩眉頭緊皺的趴在課桌上，趙淩瞥了他的題本一眼，忍不住出聲提醒。
瞿曉恩愣愣的轉過頭看著他，趙淩以為他沒聽清，湊過去指著瞿曉恩手上的題目，用自己的筆一邊勾畫一邊淡定的嘰裡呱啦：
“你看哈，根據已知的條件，a＞0，b×c＜，要你求證這三個不等式不能同時大於，那你就可以用反證法假設它們都大於，列出式子。所以………再因為……”
瞿曉恩的眼神從呆怔到清醒到驚喜再回到呆滯，直到趙淩寫下最後一個字瞿曉恩都還陷入呆滯。
“怎麼樣，是不是快一些？”
看著草稿紙上幾行算式過程，瞿曉恩愣愣點頭。
何止快，趙淩的講解不但快，且脈絡清晰，讓他原本亂成一團的漿糊腦袋仿若得到了洗滌，一下就清明了許多。
“等等，你什麼時候到了這個地步？啊？竟然已經可能為人師了！”
瞿曉恩是真的驚訝，因為趙淩之前在數學和英語方麵呆到讓他不止一次懷疑這人沒上過初中。怎麼短短一個周，趙淩已經成長到不假思索的寫出這麼絲滑的解題思路了。
麵對瞿曉恩的震驚，趙淩淡然一笑：“過譽了，下了點功夫。”
瞿曉恩看他雲淡風輕的模樣有些破防。
“你這功夫下得有點猛了我的家人，老班已經傾倒在你的那一手好字下，我看用不了多久，老劉也得對你春暖花開了。”
老劉是他們的數學老師，老劉比較嚴肅，平時不苟言笑，但對數學成績好的同學總能一秒變臉，前後差異讓同學們每次看到都想笑。
而瞿曉恩說的班主任傾倒一事發生在周五的早自習，那天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抽查同學上台默寫剛學過的古詩，趙淩就是被抽到的其中一人。
當趙淩在黑板上寫完第一句古詩，班裡同學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班主任不明所以的轉身看向黑板，看到趙淩那一手筋骨勁挺氣韻流暢的粉筆字，班主任的誇讚就沒停過。
班主任對字跡漂亮的同學一向沒有抵抗力，她不斷的詢問趙淩是不是學過，平時練字習慣什麼的，得知趙淩是自學，班主任臉上的驚喜更甚。
“你真是個小天才啊……”
瞿曉恩不住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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