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白家。
寒玉英揉了揉微微發腫的眼睛,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說:“昨晚不知道撞了什麼邪,寶寶哭鬨半宿,到了後半夜才睡了過去,累死我了。”
白香香從她懷中接過胖嘟嘟的兒子,道:“媽,今天我在家裡帶孩子,你去躺一會兒。”
寒玉英看了眼白香香,小心斟酌著詞句:“女人總不能沒有個依靠,香香啊,媽給你相看了個對象……”
她話還沒說完,白香香就不耐煩的道:“媽,你就這麼著急把我嫁出去嗎?
你要是嫌我和寶寶是累贅就直說,大不了我帶著孩子出去單過,何必非塞一個男人給我?”
寒玉英被懟的一噎,沒好氣的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想你媽呢?
我就是嫌棄你也不可能嫌棄寶寶,寶寶可是我的命根子……”
白香香心頭煩悶,抱著孩子往外走。
邊走邊說:“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二丫頭的婚事吧。
我看劉家那小子不是個安分的,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把二丫頭騙到手了。”
“胡說八道,你妹妹看著貪玩兒,其實是個有腦子的,
我還得再考驗考驗劉小鵬,等考驗合格了,
才能應準這門婚事。”
看著白香香抱著孩子出門的背影,寒育英歎了口氣。
當母親的總是忍不住為孩子的婚姻操心。
香香還這麼年輕,總得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才行啊,可眼下的困境是,香香似乎對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死了心,都是王八蛋葉塵害的。
寒玉英恨不得把葉塵從土裡刨出來,再鞭屍一通。
這時電話鈴聲瘋狂的響了起來。
寒育英起身急匆匆去接電話。
心想應該是微微打來的,臉上便浮現出慈愛的笑容。
“喂,是微微吧?”
“育英,是我,劉一針……”
劉一針咳了一聲,忐忑的說,“育英啊,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千萬彆著急啊,也彆批評孩子,要怪就怪我吧……”
寒育英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不會是微微出了什麼事兒吧?
她故作淡定的說:“劉神醫,出了啥事兒啊?我怎麼敢批評您啊?不會是微微闖了什麼禍吧?”
“咳咳,那個……也沒啥大事兒。
我跟蔣老太婆把結婚證領了……”劉一針騷了騷後腦勺有點尷尬。
斟酌著接下來該怎麼說,聽見寒玉英沉默了片刻,又笑著恭喜他二位。
“老爺子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啊,啥時候辦婚禮?我跟自強一定去喝杯喜酒……”
寒玉英有點兒莫名其妙。
劉老爺子和蔣家老太太領證結婚,這是大好事兒啊。可是聽劉老爺子的語氣,這裡邊好像又有彆的事兒。
“育英啊……我和老太婆的喜酒肯定要請你和自強來喝的,現在我跟你說的是另一件事兒。
那個……今天我和蔣老太婆來領結婚證的時候,
微微和小鵬不是跟著嘛,這倆小兔崽子估計覺得領結婚證挺好玩兒的,
所以趁我們不注意,竟然也把結婚證辦了……
育英,你千萬彆著急,你聽我說,倆孩子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覺得領結婚證挺好玩兒的……”
寒玉英腦子裡轟隆一聲,立即炸毛了,對著話筒吼道:“老爺子,這個事兒你讓我怎麼說?
什麼叫他倆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那就是誠心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