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素蘭皺著眉頭問道:“馮寡婦不是要賠她兩百塊,雙方不是已經和解了嗎?”
外麵的聲音響起:“南萍和林煌躺一塊去了,歐陽知青和沈知青已經不管這事了,南萍知青說不是她願意的,是馮寡婦給她喝的水有問題,她現在死活要村裡給交代。”
“馮翠花說是南萍招惹他兒子的,她還要告南萍,雙方現在鬨太凶了,林春,快點,村長讓你過去幫忙。”
林春皺著眉。
葉素蘭想去看熱鬨。
南喬的眉頭蹙了一下。
南萍和林煌終於成好事了!
馮寡婦也是厲害,居然敢做這種事!
林春今天帶著馬婆婆去外麵一天,所以對村裡發生的事實在是不了解。
下午的大鍋飯他和馬婆婆也沒有去參加,因為他們真的不算編內人員。
現在去也隻是防止雙方打起來而已。
他這一出去,葉素蘭也跟著出去。
畢竟在這樣偏僻的小山村,想要看一場熱鬨真不容易,所以一旦有熱鬨,吃瓜群眾就像潮水一樣蜂擁過去。
村大隊這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南喬來到這邊,差點就和另一個焦急過來的身影撞上。
大隊門口的隻有裡麵的汽燈閃射出來的光,所以,真的不亮。
苗玲拿著手電筒,光線直接打在南喬的臉上,她目光森然地看著南喬。
南喬又怎麼可能讓她這樣蹬鼻子上臉?
“你是覺得你手電筒比彆人更亮是不是?”
直接拿手電筒照人臉!
苗玲這才把手電筒往下一按,光線打在她們的鞋子上。
南喬已經不看她,直接朝著前麵過去。
但是前麵的人實在是太多!
南喬根本就擠不進去。
隻能夠聽到周圍的人細細碎碎的議論聲。
“這都這樣了,不嫁給他還嫁給誰呀?以後誰還要她這個破鞋。”
“看她這樣,就是羞恥感也沒有,還能在這裡鬨。”
“就是,也不知道這城裡的姑娘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七十年代,人們把貞節還有男女關係看得比較重。
一有點什麼,都要被人戳破脊梁骨。
南喬在邊上聽了一會兒,大概就聽清楚,南萍的聲音卻在裡麵含糊不清地傳了過來,她一邊哭一邊說。
“這個老賤人,早上就騙我說要等到下午她兒子回來才能夠把錢給我,我吃完飯過去,她跟我說讓我等一下,她去拿錢,又給我倒了一碗蜂蜜水。”
她越說下去,越覺得自己慘得不得了,哭得更厲害,這下說的話更不清晰了:“我沒想到,這個老賤人在水裡下了藥,發生這種事情不是我想的。”
誰願意嫁給林煌?
她不願意!
嫁給林煌,她這輩子就沒辦法再回去了。
馮寡婦伸手拽著她的頭發說道:“你在放屁,自己犯賤還想誣陷我,我讓你等著,我去拿錢,你居然勾引我兒子,都睡在一起,不嫁給他,你想嫁給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