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愛珠臉色不淡定,嘴巴卻很硬,說道:“南喬,我讓你賺了那麼多錢,你害我弟弟又害我,這筆賬不死不休。”
南喬嘴角勾著淺笑:“行,那就一直算著好了,但是你要我的命,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
胡愛珠覺得她背後有人,所以,隻要在這裡把這些麻煩摘掉,以後麻煩就不能找上她了。
心裡有勝算,她一點也不慌。
南喬看到對方眼神的變化,哼了一聲:“想找你的老相好出手,就你雇傭殺人這條罪,就夠你吃一壺了,你身後的人,有點社會地位,她跟你這件事扯上關係,你覺得會怎麼樣?”
胡愛珠臉色很冷。
南喬繼續說道:“我猜那個人會不會第一時間拿你去祭天?”
她還弄清胡秀珠身後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但是有馬樹春他們在,那個男人應該不敢插手人命的事。
南喬眉眼裡麵透著斑駁的寒氣,眼神冷冽。
胡秀珠要人的時候,沒說要南喬的命,隻說想教訓南喬。
但是讓馮哥知道,她用他的人,去殺人,她一定沒好果子吃。
要不然,她也不能一早上就拉著父母想逃離。
南喬看到對方神情的變化,繼續說道:“你覺得,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會為你背上人命官司嗎?”
南喬說道:“你以為天衣無縫的,總有人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胡愛珠心裡在發抖,但是嘴巴比鴨子嘴還硬:“少在這裡危言聳聽,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南喬目光看著她們放在院子裡的行李,“你以為你們現在跑得掉?”
胡愛珠突然朝著胡偉吼道:“胡偉,把這個女人抓住,今天,我就要弄死這個女人替你報仇。”
胡偉目光看著南喬,這兩天沒有看到那天晚上出來恐嚇他的男人,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這個女孩的什麼人,還是另一個女孩的。
總之要弄就要現在把人弄死。
沒有弄死被那人發現,到時候他就慘了。
他突然朝著廚房衝了進去。
胡愛珠說道:“本來我還覺得你很可憐,卻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該死。”
南喬站在門口邊上,眼角已經瞥到朝著這邊過來的人影了。
馬樹春身後還帶著兩個民警。
她還以為會看到周宸,誰知道,卻不是。
這一秒,南喬也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感受。
自從知道,兩人領了結婚證,她還是有點在意的。
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了情緒。
腳步也朝著裡麵走了進去。
在胡愛珠看來,這明顯的就是送羊入虎口。
南喬一邊走進去一邊說道:“我勸你好好做個人,若你現在給我道歉,賠償我的損失,主動去自首,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計較你派人去醫院殺我。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然的話你會死得很慘。”
胡愛珠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眼神冷冽地看著南喬,嘴角緩緩一勾說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有沒有聽過,死人一句話都不會說?”
南喬眼神冷冷:“你已經失了一次手,還想再殺我一次,你覺得你能做到嗎?再說了,現在天都已經亮了,你在自家門口殺人,是覺得自己能淩駕於法律之上嗎?”
胡愛珠眼底透著冷冽的笑意,說道:“我能不能做到,你去閻王殿問問就知道。”
她向來大膽,攀上馮寮之後就沒怕過誰,隻要不動馮寮上麵的人,無論她捅了多大的簍子,馮寮都可以替她擺平。
所以她沒有什麼好怕的。
倒是麵前的南喬以居高臨下的姿勢藐視著她,把她的所有底氣全部都踩在腳底下,她怎麼能忍呢?
更何況南喬自己從外麵走進來,那不是成全她把人弄死嗎?
“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敢進來,我就敢讓你有來無回。”
南喬冷笑:“好大的口氣,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說出這種話,梁靜茹嗎?”
突然冒出來的人名讓胡愛珠和拿了刀衝出來的胡偉都愣住了。